王姝仔细想想自己吃‘清粥小菜’的画面，脑海瞬间闪过萧衍行的脸，她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那我大概会被打断腿。被我妈。”
小雨：“……”倒是有这个可能。
虽然晃不出王姝脑袋里的水，但毕业论文还是得写的。鉴于王姝的第一波毕业论文被萧凛煜的羊驼给啃了，穆老头儿给她延期了一个学期。王姝是老头儿看重的徒弟，还没读博就已经被带着做博士项目。现在快毕业，直接将王姝内定成自己的学生。
小雨就有点困难了。她虽然学术做的也不错，但志不在此。今年硕士读完，她就要走入社会。
临分别之前，农科院的几个同学搞了个分别聚会。虽然大家平时都没怎么见过面，但该有的仪式感还是得有。王姝本来不想参加，想到小雨毕业以后就不在农科院了，还是选择参加。
“家属可以陪同吗？”萧衍行从文件中抬起头来，鼻梁上还挂着一副眼镜。
这人长得斯文俊秀，戴上眼镜格外的斯文败类。
“啊你想去啊？”
“嗯。”
“为啥？”王姝是知道他工作很忙的，几乎没有休息时间，“你不是忙得觉都没空睡吗？那聚会又没什么重要的人，去了也是随便吃吃饭。”
“我想去。”
“……啊，那好吧。”王姝盘腿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给组织活动的师姐发了消息。
看到回复可以，萧衍行就笑了。
一双幽暗的眼睛闪过暗盲，勾着嘴角又低下头继续工作。
他想去，王姝当然乐意带。别的不说，萧衍行带出去绝对有面子。与此相反的，是她有点朴素。
低头看了看自己，王姝又去翻了衣柜。
她的衣柜里全是卫衣和短袖、裤子之类的。裙子虽然有，只有一两条，还是那种特别朴素的老款式。虽然王姝不想承认自己寒酸，但衣柜衣服确实有点太少。
“……就是有点太有面子，哎小雨，你说，”王姝有点忧愁地跟小雨打电话，“别人要是看到我俩在一起，会不会觉得我是富婆？特有钱？”
“宝贝，你对自己的定位太不精准了。”小雨涂着指甲油煲电话粥，“全学院谁不知道你穷。”
“……也对。那我要不要买点裙子什么的捯饬一下？”
以前没觉得朴素不好，但不能跌份。
“那肯定啊，你那些破衣服捐灾区都没人穿。早就该丢了买新衣服了！”
被小雨怂恿了几句，王姝低头深思熟虑，决定斥巨资两百买一条裙子。多了没有，她的补贴还没到，这段时间蹭吃蹭喝没花钱，她爸给她转的五百块还剩两百。这是她仅剩的两百块，所有的家当！
挂了小雨的电话，王姝跑进书房：“萧衍行，星期天陪我去买衣服吧！我要准备一套战袍！”
“嗯？战袍？”萧衍行愣了下，眼神在王姝身上扫了一圈。想起第一次两人负距离接触，王姝貌似就是斥巨资准备了一套行头。想到这个，他的眼神顿时幽暗了起来：“好啊。”
被他盯得头皮发麻，王姝怪里怪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星期天眨眼就到。萧衍行平时是没有假期的，为了将双休日空出来加了几天班。一大早就被王姝拉着出了门。本以为是去世贸中心或者高奢定制店，结果王姝拉着他直奔批发市场。
“？？？？”
萧衍行很疑惑，“不是要买‘衣服’？”
“是啊。”王姝拉着他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这里衣服又便宜质量又好。”
萧衍行眼睛缓缓地睁大，不可置信地再次确认：“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