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郎他…我老公从来没结过仇,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上,他的风评都很好。”
“一郎是个工作狂,基本是公司家里三点一线,没有什么不良爱好。他对员工们很好,甚至比起别的公司,该有的员工福利他发得更丰富,和下属都打成一片。”
抹了抹眼泪,浅岛夫人接着说:“我们夫妻的感情也和睦,婚后我们从来没吵过架。身边的人…我实在想不到谁会想杀我老公。”
她越说眼泪流得越多。
“至于这个孩子…鹿岛清,我还有些印象,他和一郎曾经有过交集,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七年前我刚和一郎结婚没多久,当时我碰巧出了场车祸,整个腹部都受到了严重伤害。”
浅岛夫人在那次车祸里失去了生育能力,人虽然救回来了,但是因为失去了生育能力这件事,她始终郁郁寡欢,害怕因此被心爱的丈夫抛弃。
浅岛一郎看出了她的忧郁,没有抛弃她,反而开诚布公地和她说自己不在意。
浅岛夫人几度哽咽:“一郎说会对我一辈子不离不弃。他为了安慰我也为了给我安全感,在我身体养好后,大概五年前吧,他就有了去领养孩子的想法。”
她不能生育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当年的车祸该知道的人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因为当时我特别讨厌看到婴儿,一郎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对既放心年龄又合适的兄弟,那对兄弟的养父在前段时间不幸去世,我们不确定他们接不接受我们新的领养,想的是大大方方的去问一下,如果同意就皆大欢喜,如果他们兄弟不同意,那就资助他们一笔钱,当做结个善缘算了,我们重新找新的孩子领养。”
“那两个兄弟没有接受我们的领养,但我们看着两个孩子喜欢,也就一直拿钱资助着他们了。两个孩子很合一郎的眼缘,一郎基本上每个月都回去看望他们一次。前三次都好好的,没想到一郎第四次去看他们的时候,他们态度大变,突然莫名其妙地对着一郎破口大骂,一郎还被兄弟里大的那个踹了一脚,当时周围好多人都听到了,兄弟两人还把一郎骂了一顿。”
浅岛夫人对于人生中唯一一次遭遇到的“白眼狼”的经历记忆深刻,特别还是一对那么理直气壮的白眼狼。
“没错,那对兄弟就是你们这对鹿岛兄弟。”说完,她抬头看向鹿岛清,眼里有些恨意:“当时你说的话我现在还记得。”
“你对我丈夫说,别让他出现在你面前,下次再见到他一定会杀了他。”
浅岛夫人捏紧手帕:“当时一郎不再去见你是因为我们被你们伤了心,谁知道现在无意见面了,还要被你记恨在心,凶手绝对是你!”
听完浅岛夫人的故事,其他人还在消化这个故事。
颠倒黑白。
但是鹿岛清忍住了发出冷笑的冲动。
一起站在旁边的鹿岛白不服气了,听到浅岛夫人的叙述后,他年纪小没忍住,立刻把话呛过去。
“才不是,你这是在污蔑我和我哥!”
他们的这件事情连自家咖啡店楼上的毛利一家都不知道,鹿岛白眼睛透亮,十分坚定:“说什么想要领养我们,呵,这种话浅岛夫人居然也相信?五年前我那么小都没信。”
“难道浅岛社长是个傻子,就凭着一个眼缘要收养我和我哥?要知道当时我哥都十六岁了,当时他第一次来谈的时候说的可好听了,什么只收养我们两个人,以后他去世了浅岛家的财产都是我们的,只要是个脑子清醒点的都能想明白,嘴上说了这么多好处,心里肯定没安好心。”
鹿岛白面露讥讽,忍不住怼着说:“至于浅岛夫人说的资助,我不知道你是从哪来的错觉,我们从来没接受过你们的一分援助,这些都是可以查的。”
见弟弟生气了,鹿岛清摸了摸他的头,接过鹿岛白的话继续说:“浅岛夫人,我不知道你口中那个虚假的浅岛社长是谁,但是我知道,当初他的目的不是很单纯。”
“之所以我会说出那种话是因为他提出的领养要求太离谱了。”
领养要求,浅岛社长想要将九岁的弟弟鹿岛白带到身边抚养,当做一个靶子,实则为他的私生子铺路。
鹿岛清从此再也不能和鹿岛白见面,由他资助出国读书,并且最好能在国外定居下来。
表面是这么说的,但是看到鹿岛清的脸后,浅岛社长又存了几分其他的龌龊心思,反正他男女不忌。
“并且他还威胁过我,如果我们拒绝接受领养,他动动手指我们赖以生存的咖啡店就能直接开不下去,所以我的确想让他死。”
“还好后来的威胁解决了。”
鹿岛清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的杀机:“浅岛社长死了对我来说确实是大快人心,但是不好意思,我有不在场证明。”
浅岛夫人愣住,她像是才知道这些事情一样震惊:“不、不可能。”
鹿岛清管她信不信:“有时候其实我很好奇,据我对他浅显的了解,以他的能力,他到底是怎么当上社长还一连当到现在,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乱子的?”
阴阳怪气完了,鹿岛清没再理浅岛夫人,他转头对铃木园子说:“铃木小姐,我记得这个酒店每层的走廊都有摄像头吧?”
突然被cue的铃木园子立刻反应过来:“是的,没错,我们的监控一直开着,整个走廊包括楼梯口都能看到。”
鹿岛清点了点头,对目暮十三说:“从我走出电梯到进入房间,出现在监控范围内的时间大概是两分钟左右,一来一回能被电梯抓到的时间差不多是五分钟。”
“刚才在来的路上我听柯南他们说,宴会厅就停了一小会电,如果是我要从31楼下楼到宴会厅完成断电、杀人、返回一系列操作的话,我需要的时间如果是乘坐电梯最起码也要十分钟吧,走楼梯上下楼更是要大大延长。”
鹿岛清不慌不忙、逻辑清晰:“但是一路的监控和旁边看到我提前离开的很多人都能给我佐证,我是在出事前就不太舒服才回的房间休息,唯二能下来的路不是电梯就是楼梯,而这些全部、全程都有监控。”
江户川柯南和安室透也是在上楼去叫人的时候发现了这点,走出电梯的时候,他们在心中就不约而同地排除了鹿岛清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