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一对鹿岛清的态度不冷不热。
一个只会发散出微弱咒力的普通人而已。
举手投足间处处透露对鹿岛清的轻蔑,状似无视地走着流程。
鹿岛清随意地站着,对眼前气势凶横的男人说:“我觉得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最近通过五条悟无聊拉着他开始的指点,逐渐掌握了能力后,现在的鹿岛清对咒术会一点都不在意。
为什么咒术会就那么普通又自信呢?
鹿岛清真情实感的迷惑,笃定他有杀掉五条悟的能力,又不像害怕五条悟那样害怕他。
是因为他没有展露一手吗?
禅院甚一没有理会,带着威胁意味地开口:“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鹿岛先生总是要走一趟的。”
鹿岛清耸了耸肩,在心中打起小算盘,表面上一幅懒得挣扎的样子:“好吧好吧,那就今天呗。”
五条悟跟着他蹭上了车,一路驶向郊外偏僻一脚。
又一座保存完好的古典庭院,精美中带着浓浓的陈旧。
鹿岛清略微挑眉,光是一成不变的建筑风格,就让他稍微认识到了几分咒术会的保守。
禅院甚一把他带到了一间和室门前,恭敬地禀报完毕后,推开纸门,侧身说:“请进。”
鹿岛清走进后,他就挺拔地站在门口,充当保镖的职责。
十几扇代表高层长老的纸门漂浮在空中,其中一扇纸门半开,露出堆满了数不清褶子的半张脸。
“鹿岛清,一个多星期以前,突然出现在东京,这之前找不出关于你的任何一点资料。”
听到咒术会对他的调查消息,鹿岛清没有惊讶,他站姿不变,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泄露出来。
“而且你刚好是在五条悟被诅咒之后的不久出现的。”
他们怀疑五条悟的咒灵化和鹿岛清脱不了干系。
被cue到的五条悟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坐在榻榻米上,吃着手上的甜食,似乎高层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鹿岛清原本被说得有些不耐烦,但是看到五条悟的样子后,想到现在咒术会高层怎么也想不到他们议论要杀死的人就坐在他们对面,四舍五入此时就是高层的社死情况,鹿岛清心情又平复了。
甚至还在憋笑。
终于,令人催眠的声音停了下来,鹿岛清成功忍住了自己的笑意:“表演完了?”
“听着。”他玩味地看着这些连真面目都不敢视人的高层:“年轻人可听不得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鹿岛清不屑地说:“你们也不在乎我的来历,何必在刺杀五条悟失败后再反过来对我惺惺作态。”
“你、你,不知好歹!”
哪怕是五条悟,除了小时候太高冷恶劣,现在长大了面对他们的时候也顶多是最后要走的时候放个狠话。从来没被人当面拆穿过话语的高层有些愣住,他们被鹿岛清直白的话语打得个措手不及。
“这就是你的回答?”为首的高层终于发言,声音从最中间的纸门内传来:“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了咒术界的安稳,我们必须将你判定为诅咒师,全体咒术师都有杀掉你的义务。”
赤裸裸的威胁后,他还是聪明地在最后给了鹿岛清一个回旋的余地。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