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前者。
感情告诉五条悟是后者，可理智却告诉五条悟富江会留下来不过是因为怕死。
再了解不过了——
富江的秉性。
“回家吧。”五条悟走过去，拉住了富江的手，“我准备了更结实的锁链，或许你会更喜欢这个。”
五条悟完全没有掩饰的意思，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或许需要改变，或许不需要。
他已经够给禅院家面子了，当然伏黑甚尔肯定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禅院家的人，但他愿不愿意承认是一回事，五条悟愿不愿意给这个面子又是另外一回事。
看着这一幕，伏黑甚尔不知道该笑谁。
五条家摊上这么一个未来家主好像也挺惨的。
富江盯着五条悟伸出来的手，犹豫半天还是把手放了上去。
两人掌心相接的一瞬间，富江立刻感觉到从五条悟身上传来的拉力，其实力道并不大，但富江却有一种灵魂被拉扯的感觉。
这个副本的设定出现了。
自己在隐藏线的设定比较微妙。
他能够活下来是因为五条悟的诅咒，因为五条悟的诅咒变成了咒灵，甚至因为五条悟的执念太过强大让富江成为了特级过咒怨灵。
单单是五条悟的咒灵这一点，就足够富江睥睨所有的特级咒灵，甚至凌驾于他们之上。
富江原本的分裂生殖特性在死后成为咒灵，便自动成为了富江的术式。
和还活着的时候的能力没什么不同。
除非火烧或者是隔绝在完全无物质的区域里，不然富江是不会死的，哪怕只有一根头发也可以分裂生殖，甚至是寄生。若是寄生在咒灵身上可以吸取对方身上所有的咒力，直至对方死亡。
这一术式也可以对人类使用，但富江对杀人没什么兴趣，只单纯的有□□来勾引攻略对象，从他变成咒灵到现在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就连那几个过来挖自己的也只是拿走了他们的钱和几件衣服罢了。
富江不清楚五条悟知不知道自己的术式，但肯定是有所了解的，就是不知道对自己的底线了解多少，知不知道什么可以限制自己。
但是让富江感到难受的是，五条悟发现他可以简单控制自己了。
自己本就是因五条悟而诞生的咒灵。
五条悟对自己有天然的控制权，他现在想把自己收回去，除非自己动手伤人或者是反抗五条悟，不然绝对会被五条悟控制的死死的。
可是……自己打得过五条悟吗？
而且他带来的咒具也……
富江刷了这么多遍副本依旧不知道这个咒具是什么，五条悟像是看出了富江的疑惑，“是狱门疆。”五条悟耐心的解释，“我特意去找天元大人借了这个过来。”
为了把这东西借出来，五条悟可是付出了不少东西。
五条悟也不想把这东西用在富江身上，只要富江不再做出让他难过的事，那五条悟就不会动狱门疆。
富江虽从来没见过狱门疆，但他之前在五条家的藏书室里翻阅资料时隐约有那么个印象。
绝对自封。
强制削弱。
混乱时间。
被关在狱门疆里的生物会受到无穷无尽的诅咒，想要从内部打破狱门疆本就是薛定谔的命题，就算自己真的能够从狱门疆里出来那也不一定到了什么时候。
自己要是真的和五条悟动手，那自己哪里还用得着继续攻略，拍拍屁股去下一个副本得了。
富江这不过才犹豫了两秒，从五条悟身上传来的吸力便越来越大。
如果说一开始富江还能够反抗，那么现在富江就没有拒绝的权利，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五条悟吸进体内，回到了那片熟悉的黑色空间之中。
他仰起头，在头顶那片黑色的天幕中看到了外面的场景。
和自己刚进入副本时一模一样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