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钟蕾就着凉水,吃了一个面饼子,然后潇洒一抹嘴,笑道:“走吧,别耽误正事儿。”
科研人员闻言,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赞叹:“你这小姑娘,可真够结实的。”
坐了一天的火车,靠白水和冷面饼子充饥,还能这么有活力。
也是厉害。
钟蕾闻言只是笑。
曾经在现实世界,她搞科研那会儿,什么苦没吃过?
这些真的都不算什么。
第一天晚上九点多从申市出发,第二天晚上九点多到首都。
出了车站,那科研人员到办事处申请了一辆二八杠自行车,连夜带着钟蕾进了城。
骑车骑了快三个小时,中途两人换着骑,等到了一个破旧小胡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但胡同小院里还亮着灯。
“进去吧。”
那位科研人员气喘吁吁的擦汗,笑道:“我得亲自看着你进去,然后回去给上头打报告。”
“谢谢,辛苦了。”
钟蕾挥手跟他告别。
或许这就是这个年代特有的一些情感。
我们虽然不认识,但我们都有共同的信仰。
有学识的科学家在付出,眼前这位九零三所的工作人员也在默默付出。
那你要说累,肯定是挺累的。
但国家需要我,我就顶上去。
和这位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科研人员道别以后,钟蕾走进小院子里。
黄江还没睡。
“来了?”
估计是听到消息了,他急匆匆从屋子里出来,瞧见钟蕾,顿时笑道:“路上累着了吧,快进来先喝口水。”
一年没见,老师看着苍老了不少,精神劲头也不是好。
虽然在笑,但眉宇间仍旧带着愁容。
看来多半是任务进展的不顺利。
钟蕾在心里这么猜测着,没多问。
有些保密任务,问也是白问,不能说。
“确实是渴了。”
跟着老师进了屋,抄起水壶咕嘟咕嘟喝了个痛快,这才眯起眼睛问道:“老师,你找我来是为的什么事情?”
“我估摸着你就是今晚到,特地买了一些油饼子,正在灶台上给你热着呢。”
黄江扯了扯嘴角,说道:“不着急不着急,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刚下火车,没胃口。”
钟蕾在老师面前也不拘谨。
她就这么懒散的瘫倒在椅子上,笑道:“您说您跟我客套什么,咱师徒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您一句话,我从申市大老远跑过来,可不是为了来吃您这俩油饼子的。”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