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顾惜在距离骆正半米远的地方站定,目光下移,看向骆正腿边的雪人。
雪人并不大,甚至还没有骆正的腿高,矮矮胖胖一个,看上去倒是十分的憨态可掬,五官是用落叶拼凑出来的,只有脖子上的浅色围巾,规规矩矩的绕了两圈在脑袋下面,看得出是全身上下最精致的打扮。
顾惜弯下腰摸了摸雪人的头顶,再抬起头时,脸上便有了浅浅笑意,“这是你堆的?”
小区马路上的积雪一向清理的很快,只有树上和花坛里的积雪为了美观才会留下,也不知道骆正是从哪儿找到的积雪把这个小雪人搭起来的。
骆正的鼻尖和耳朵都有些红,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有其它原因,听到顾惜问自己,才点了点头说:“是,不过这里积雪不是很多,只能堆一个这么大的。”
顾惜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把围巾从雪人脖子上取了下来,笑着说:“它又冻不着,你自己不冷吗?”
围巾很是柔软,似乎还带着某个人身上的体温。
顾惜轻轻抖了几下围巾,抬眼看向不知所措的骆正。
骆正手里还抱着花,他不开口,顾惜也不说接过来,两个人就这么四目相对的站了一会儿,直到骆正耳朵上的红色逐渐朝脸颊蔓延,顾惜才粲然一笑,朝他扬了扬下巴道:“愣着干嘛?低头啊!”
骆正唰一下红透了脸,甚至连眼神都开始左右乱飘,不敢直视顾惜,直到围巾重新搭在了脖子上,顾惜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才深吸一口气后抬起头来。
楼上的方自行全程目睹了这一幕,要不是有顾昭在旁边拉着,他甚至要立刻冲下楼去和人对线。
他养了十几年的亲闺女小棉袄,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这么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兔崽子端走了?
楼下,顾惜似有所感的抬头望二楼窗户看了一眼,方自行还不好意思的往后退了半步,顾昭就没有那么多顾忌,大大方方的站在窗口朝着两人挥了挥手。
顾惜笑着抬手回应了一下,又转头看向骆正,笑吟吟道:“那是我爸妈。”
骆正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要不是手里还捧着玫瑰花,怕是要当场表演一个手足无措。
好在不管怎么样,骆正也是见过各中大场面的,迅速调整好状态,尽可能用最镇定的表情对着二楼窗户鞠了一躬。
非常虔诚的那中,
顾惜当场笑出声来,顾昭倒是含蓄许多,不过也拉着方自行的胳膊,非要他出来露个面。方自行仍旧自顾自的别扭着,被顾昭拉扯了几下,索性一甩袖子,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顾昭忍俊不禁,她怎么会不知道方自行心里想的什么,当年顾惜十六岁都未曾定亲,各家媒人一波一波的来,皇亲国戚、王公大臣,不管是谁,得到的结果从未改变。也有人试图投机取巧,先和顾惜搭上关系,到时候两情相悦,就算是方自行也说不了什么,然而事实却是顾惜比方自行更难说话,无数京城子弟前赴后继,从未有一人能在顾惜心里留下姓名。
顾昭相信顾惜做事有自己的理由,也有分寸,既然顾惜看重骆正,就说明她有自己的抉择,作为母亲,自己只需要坚定地作为后盾站在顾惜身后,在顾惜需要自己的时候护住她。
方自行秉承着眼不见心为净的理念,气不顺的走了,顾昭也没有久留,打完招呼后也转身离开。顾惜收回目光,看向耳朵比红玫瑰还要红的骆正。
相比于上次在国外时送的白玫瑰,这次的红玫瑰更加直接,或许有人-->>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