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加到九千两的时候,秋宝鲸已经有些退缩了。
他不愿意再加了。
买那只七彩鸟才花了三千两,兵部尚书知道秋宝鲸如此败家后还狠狠骂了他一顿。眼下再花九千两买只鸟笼回去,只怕能把秋长宇给气晕过去。
但睿王这厮三番两次和他抢东西,一点都不给他面子,秋宝鲸早就怀恨在心。对方如果不是皇帝之子,他一定得想办法把人给弄死。
秋宝鲸想算了罢了,又不想吃这个大亏,他知道睿王的性格,又往上加了些钱:“一万两!”
沈家手上有肥差自然不差钱,他们不会亏着沈贵妃生的这两个儿子,对睿王来说一万两虽多咬咬牙也能拿出来:“一万一千两。”
秋宝鲸叫到一万四千两,等对方开出“一万五千两”的时候,他拱了拱手道:“我不加了,睿王殿下让人回家拿钱去吧。这笼子价格昂贵,你别叫个价就跑了。”
睿王面色有些僵,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觉自己被秋宝鲸给坑了一把。
他觉得秋宝鲸还是比他阴险些。
旁边的人都窃窃私语:“一万五千两啊!”
“就一个鸟笼,要说阔绰,还是睿王殿下阔绰!”
睿王出门不可能带这么多银票,他就想随便给张老板几千两,过段时间让张老板上睿王府讨账。到时候给还是不给就看他的心意了。
秋宝鲸猜出了睿王的想法:“睿王府离这里也不远,难道睿王殿下手头紧张想赊账,等以后再还?”
一旁滟滟姑娘楚楚可怜的看向睿王:“殿下的银子还够么?奴家倒是有些积蓄,可以拿出来给殿下用。”
睿王是个好面子的男人,滟滟这样说之后他不可能不给了,况且四周有这么多人看着。
他有些下不来台,叫了一名侍卫回去拿银票。
秋宝鲸也不走了,他非得看到睿王把银票交到这位张老板的手中才离开。
宁环本在最上层的精致包厢里喝茶,茶被滚烫的水流烫过之后便散发出一阵浓郁的茉莉香气,他穿着一身银红衣袍,这次做男子打扮,上半张脸被一张精致的银色面具遮挡,露出精致尖俏的下巴。
宁环抿了一口茶水。
外面的楚何压根沉不住气,他一会儿出去听一听金笼加到什么价钱了,一会儿和酒楼伙计讨论这个鸟笼到底值不值几千两,最后问宁环:“都是皇亲国戚,太子妃觉得谁能拿下来?”
宁环低头喝茶,袅袅热气将他纤长的眼睫毛打湿了许多。
楚何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铜钱,这枚铜钱价值三文,正面和背面完全不一样:“都不是什么善茬,一个被贵妃视若珍宝,一个被太后捧在手心,我扔一下铜钱吧,反面朝上就是睿王胜出,正面朝上就是秋公子胜出。”
宁环道:“不用扔了,是睿王的。”
楚何不信,他扔了一下,这次是正面朝上:“秋公子。”
他出去又等了一刻钟,最后听说睿王拿下了。
睿王府中小厮很快就回来了,带着一万多两的银票。饶是睿王压根不缺钱,这些银子花出去也能让他心疼一年了。
但在滟滟姑娘和一众围观的人面前,睿王想赖也不能赖,他将银票给了张老板。
张老板欢天喜地的把鸟笼交给了睿王。
一旁秋宝鲸失了颜面,自己冷笑了几声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