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盖上锦被,起身开门离去。
出门之后,沿着楼梯,刚走到楼下,便见沈隽正抄着手,身形修长,立在门外。
显然,他才是装醉的那个。
沈隽上下打量一眼齐风,满意的点点头,“齐先生果真是光明磊落,坐怀不乱。”
齐风负手背后,看着他,问,“沈寨主这是在考验齐某?”
沈隽理了理衣摆,漫不经心道:“若是不清楚先生人品到底如何,又怎能放心将舍妹交托于你。”
这几日,沈隽其实一直找人在旁边盯着,若是齐风敢对虞宛宛动手动脚,便将他碎尸万段,剁成肉酱喂狗。
刚刚,沈隽的手已经放在了刀柄上,若是屋里,齐风敢对喝醉酒的虞宛宛下手,他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扔进湖里喂鱼了。
好在,不论虞宛宛如何求爱示好,他并没有居心不良。
现在也是确定了,这人还算靠谱,沈隽才总算开口,提起婚事,“其实沈某早有意向,将舍妹许配给齐先生,今后你我联姻,共谋大业,就是不知先生可有意向?”
齐风冷言冷语,果断拒绝,“齐某早就说过,无意叛离朝廷,落草为寇,也对令妹并无兴趣,沈寨主又何必白费心计,来什么美人计。”
沈隽才不信呢,虞宛宛这样的美人送进怀里,若是齐风真的半点不为所动,要么不能人事,要么不是男人。
这几日,他都看出来了,齐风是招架不住的。
沈隽揉了揉鼻头,笑着道:“齐先生不如好生考虑几日,沈某等你答复。”
随后,扭头转身,衣摆拨动,回船舱房间去了。
齐风愣在原地半晌,最后看了眼楼上虞宛宛房门方向,才缓缓迈开步子,开门进屋。
黑暗无光的角落里,隐隐有黑影攒动。
黑衣人迈步凑上前来,弯下腰,轻声细语。
是谢邀,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声音轻微得几乎听不清,请命询问,“殿下,可要现在动手,围剿沈隽!”
男人抬起袖子,眸子深不可测,“再等等,别轻易打草惊蛇。”
谢邀紧皱眉头,“现在这么好的机会,若是还不动手,岂不又要放虎归山!殿下都放过他这么多回了,难道,当真对他下不去手?”
若是凤霁真想杀沈隽,恐怕他都不知死了几回了。
凤霁没有解释,只是皱着眉,道:“你就是太轻敌了。”
“……”
虞宛宛昨夜不慎多喝了两杯,醉倒下去。
睡醒之时,只觉得头疼欲裂,喉咙干涩,整个人难受至极。
她缓缓睁开眼,眼前自模糊变得清晰。
入眼便见,一个男人正坐在床边,青衣墨发,美如冠玉,眸光却是异常凌厉骇人。
一看见这张脸,虞宛宛便惊得立即双目瞪圆,浑身紧绷。
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又在做梦,为了确认,掐了一把手心。
疼,不是做梦!
真的是凤霁。
现在就坐在她床边,吃人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
他竟然找过来了?
虞宛宛惊骇过度,呼吸短粗,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连忙往床角缩,“你,你怎会在此!”
凤霁一如既往,气定神闲,朝着她伸出手来,“孤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