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敲门声响起，周临川见没有回应，小心翼翼推开了一道门缝，“那个……”
话音未落，一声巨响，门被震开。
周临川站在门口，映入眼帘的是倒在地上的谢景云，还有站在一旁彻底红透了的顾予之。
他貌似明白了什么，慢悠悠地侧过身子，又低下了头，无奈地笑了笑。
“小景，现在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谢景云踉跄着从地上站了起来，颤巍巍地坐在了床上。他避开周临川的视线，轻声咳了一下，低着头回答说：“没有了。”
周临川转过身来，看了眼纷纷低着头的两个人，开玩笑说：“你们俩成年了吧？”
“上学的时候没谈过恋爱吧，怎么见我跟见你们班主任抓早恋的一样呢？”
顾予之深吸了一口气，连忙整理好表情，岔开话题说：“周医生，你不是说学长没什么大问题，他醒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对吧？”
他说着就凑了过去，刚向谢景云伸出手就被周临川抢先一步给拦了下来。
“还有一件事。”
周临川看着谢景云笑了笑，“小鱼，你检查好了就先出去等一下，我和小景还有话要嘱咐。”
顾予之挠了挠头，不明所以地离开了房间。
“小鱼？”
“程莱？”
顾予之一出门就撞上了同样从房间里出来的程莱，他刚走到对方面前就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小莱，都弄好了，我们去……”
徐尉拿着东西走了过来，看见顾予之后愣了一下，他算了算，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二人虽然还有话说，可面对面交流今天还是头一次。
顾予之抿了抿嘴，在他看来那天是自己的错，他露出笑容，先打了声招呼，“小舅。”
徐尉没有理会他，直接把东西塞给了程莱，本想转身就走，可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顾予之。
顾予之瞄到了对方的小动作，心里松了口气，趁对方不注意慢慢凑了过去，“小舅，小舅，我的亲舅舅哎！”
“我，我罪该万死，我对你说那样的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这么冷淡地对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顾小鱼！”
徐尉喊了一声，可后面的声音还是温和了下来，“你个小没良心的！”
“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的！”
顾予之小声嘀咕着说：“谁吃那个长大的？”
徐尉啧了一声，敢怒不敢言地看着顾予之，最后看向程莱，眼里居然满是委屈和可怜。
程莱浅浅微笑，走过去看向顾予之笑道：“小鱼，你小舅昨天喝醉了，现在还不清醒呢。”
“昨天还说了不少醉话呢。”
徐尉反应过来，连忙制止说：“程莱，不许说！”
顾予之好奇心已经被勾了出来，他挡住徐尉看向程莱，“没关系，你说。”
“他说什么，说我想丢了小鱼？那怎么可能？哪怕现在有人过来和我抢小鱼……
徐尉眼疾手快地冲了过去，还是保持意识地和程莱隔着些距离。
他举起手挡在程莱的嘴前，他看向旁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昨天晚上他一时间没有刹住车，不小心把憋了几天的心里话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