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再犹豫了,舒云筝咬咬牙,开了口:“闻哥,你听我说。”
盛九闻抬眸看他。
舒云筝心一颤,声音细如蚊呐:“……绑架我的人是你父亲,他以为我是谢家的人,接近你另有目的,就把我绑在他的密室里逼问。”
青年牵着他的动作微顿,没说话。
“我之前没告诉你,是因为那时候我刚逃出来,没有时间也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毕竟那是你的父亲……”话一旦开了头,继续说下去便简单了许多,舒云筝闭了闭眼,心一横说道:“当年杀了人的不是你的母亲,是盛荣。”
盛九闻的身形一滞,随即一言不发地背对着他,牵着他往外走。
舒云筝完全没想到青年会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看不见盛九闻的表情,他心里有些发慌。
舒云筝抿了抿唇,停下脚步:“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前面的人影终于出了声,清冷的声线中听不出丝毫情绪:“没有。”
这种情况很不对劲,舒云筝手指紧了紧,他张了张口,脑子却有些乱糟糟,不明白为什么,也不知道这时要从哪问起。
眼见盛九闻要带他出盛宅,舒云筝停下了脚步,不再往前走了。
谢全等会儿就来,到时候他不在,谁带他们去密室?
他不能走。
他没动,盛九闻转头看他,面无表情,眼底深处却带着担忧:“你的伤口需要尽快去医院处理。”
舒云筝沉默片刻,眼神微闪,抿着唇,仍然没有往前迈动一步。
青年牵着他的手不曾放开。
气氛凝滞片刻。
盛九闻眼眸深深地望着他,眉眼沉静,眼眸漆黑,低声道:“盛荣和我说了。”
舒云筝蓦然抬头,神情紧张:“说了什么?”
盛荣不会又颠倒黑白吧?闻哥信了?
“是他绑架你,把你抓进密室,密室里的东西,虐待人的嗜好……还有当年的真相。”
盛九闻的语气平静。
舒云筝宁愿他别这么冷静。
乍然之间知道母亲是替父亲顶罪,父亲是个疯子,绝对不好过。
更何况这件事经过长时间的演变,凝结成了一个缠得死紧的心结。
“盛荣说那个病症一直纠缠着他,联邦中央医院的医生说他活不过今年冬天,所以接盛逸回来,还放出我母亲的流言,想逼我有争夺家产的心思。”
盛九闻说:“他以为你是谢家的人,怕我太在意你,所以将你绑去密室,但没有动过你。”
盛荣说得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