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娇垂下睁大的眼,有些泄气。
“你这只狼……变得狡诈了,枉费我还担心在外面你会被人欺负,现在你会算计别人了不是。”
褚狼搂紧人:“别担心,我答应过一定会死在你之后,只要我活着,这辈子都会是你的狼,永远照顾你。”
褚娇别扭地应了一声,又说:“你身上还有脂粉味,你亲姑娘了?”
褚狼摇头:“大概在敬酒时被舞姬的袖子扫到了。”
褚娇:“难闻。”
褚狼无声笑了笑:“我去洗漱。”
褚娇目光直勾勾地:“本皇子不走。”
于是褚娇坐在热水桶前,眼睛都不转一下,盯着褚狼沐浴更衣。自他上次生病碰过小狼以后,渐渐模糊的感觉此时在他眼前放大,褚娇自己倒了杯茶水连饮几口,懵懂茫然的眼神逐渐焕发出另外一层色彩。
他看着逐渐变化的小狼,指着褚狼,说:“你过来。”
褚狼走到床边,褚娇双颊通红,但实在好奇,内心滋生的异样情绪战胜了羞耻心。他拉着褚狼坐下,捧起对方的脸试探性亲了亲,舔舔嘴。
“臭狼,那日你如何亲我的,现在再亲一次。”他支吾着,眼神想移开又移不开,双耳通红,“还、还有,不许穿衣。”
褚娇发现随着他们吻得时间越来越久,小狼的变化就越发惊人,他从被中伸长脖子呼吸,又被褚狼覆着汗珠的手臂捞回去,压在枕边密密麻麻地吻。
褚娇红着脸抱怨:“你别靠我太近了,咯得慌。”
像他就没那么咯人,但也难受得厉害。
褚狼深深望着褚娇的眼眸:“娇娇又要我亲近,又不要我碰,是不是想叫我这么死了才好。”
褚娇嘟起红润的唇呸了一声:“你、你这臭狼如此粗俗,本皇子就没你这般。”
褚狼沉着道:“阴阳交合属万物生长繁衍本能,从动物乃至人都这般,到了床上谁还遮遮掩掩,若非情之所至,怎会愿意将最坦诚裸露的一面暴露给对方看,情到深处还要装模作样,何谈用情至深?”
褚娇嘴唇微动,拉起被褥遮在脸上,目光闪闪躲躲。
“你、你为何回来一趟就变了……”
从前的褚狼百般忍耐,纵使褚娇命令他说喜欢自己,褚狼也只会绷着脸清冷地说永远衷于自己,他嘴上只会说臣服,忠心,守护,照顾,如今连情之所至都说上了。
褚狼侧过身:“我在战场上想过,倘若回不来,以后岂不是没有开口的机会。”
褚娇嘟嘴:“信口雌黄。”但他眉眼却是笑弧弯弯。
两人亲得渍声连连,现场的收音器把声音完整地随拍摄视频同步收录。
导演的目光从镜头那顾桥和黎空放大的面孔转到如海浪起伏的被子上,几个方位的角度拍摄,看得他心潮澎湃。
“cut。”
顾桥脖子红潮连连,黎空的情况同样好不到哪,眉心都是汗,滑到鼻尖落在已经湿透的枕上。
为了烘托最佳拍摄气氛,这个片段内场没开空调,潮湿又闷黏。陈导喊停后,顾桥和黎空都没有马上离开。
几分钟后,黎空先起来,顾桥依然躺在被子里,助拿了台小风扇和柠檬水小跑而入,风扇对着顾桥的脖子和脸吹,他呼了几口气,慢慢把松散的衣带系好。
助说:“闷在被子不热吗,出来不?”
顾桥把衣带整好了,才开口:“再等一下。”至于等什么,没向助解释。
顾桥似笑非笑的,心想黎空胆还挺大,或许故意回报他昨天的动作,反正拍摄的时候有被子遮挡,以假乱真以真混假,不是当事人谁都看不清楚。
他拿着柠檬水喝了一半才离开现场,刚才裹在被子里的腿仿佛还在发烫。
顾桥边走边给黎空发微信:“胆子不小,怎么没敢来全套?”
黎空回了一句。
[怕你受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待修错字,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