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空压起喉咙叹息,抱紧顾桥,把脸闷在他肩膀:“娇娇只会说坏话。”
顾桥笑得肩膀轻轻晃动,眉眼晕开一片艳靡之色。
“小寡夫,”他咬着黎空的耳朵,唇角挑起坏笑:“你今天选的裙子自己心知肚明,那点丁字裤能遮住点什么,嗯?”
黎空伸手压过顾桥那一背的长发,滚烫的温度传递在彼此之间,手臂上隐隐急速跳动的脉搏。
顾桥嗤笑,突然越过旁边的扶手从包里轻松用手指勾出一顶黑色鸭舌戴在黎空头上。
他散落的长发贴在脸颊,看不太清楚神色,像条异常邪恶的美人蛇,比电影里的女主还要大胆。
美人蛇身姿妖娆,裙摆犹如蛇尾bauido般摇曳荡漾。
系在脚踝的淡粉色水晶脚链在黑暗中剧烈地晃了晃,碎钻光芒不停闪动。
顾桥以俯首的坐姿看着黎空,头发遮盖了对方的眉眼,他掐着黎空的肩膀的动作改为用手心攀附,唇边溢出的笑轻重急缓。
一会儿又听到他低语:“小寡夫说这里会不会私藏有摄像头?”
顾桥仿佛真的把黎空当成了隔壁那独守空屋寂寞难耐的小寡夫,而他则是那不要脸魅骨天成被养在屋子里的美艳人妇。
话音刚落,他故意端起的姿态使得纹好的那朵漂亮玫瑰花剧烈地晃了晃,小寡夫也是被激到极限,花瓣随时要被捏碎捏出玫瑰花汁一般。
顾桥早前纹的那处纹身显然像早有了预谋,蛇信子采撷的花蕊多了几点滋润,顾桥眉梢绯红艳色更重,如同美人蛇汲取到人身上最精华的元气后,他眯着微弯的狐狸眼,迷离的等待片刻。
黎空想带顾桥去洗手间,顾桥哼笑:“不去。”
手指停在男人喉结一刮:“我给小寡夫生个私生子怎么样”
黎空的脸庞,耳朵,连到脖颈皆泛出一层惊人的红,顾桥目光潋滟,勾着他的手走出影厅。
到了车上,黎空才哑着声,字慢慢挤出来:“我担心你发烧。”
顾桥翘着唇摇摇头,他余光扫见黎空放在旁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推了推他:“你的电话。”
黎空没看来电显示,视线依然流连在顾桥脸上,过了会儿才接通。
耳旁传来许多多的哀嚎,带着几分哽咽:“哥,老爸刚送进急救室,医生说要我们做好签病危书的准备。”
黎空垂眸,语气平稳:“许多多,同样的手段来两次不会有效果。”
许多多喊着:“我真没骗你,现在我跟老妈就在医院等,不信我拍照片发给你。”
说着,黎空的微信震了震,许多多拍了他周围的环境,已经旁边等待区里脸色苍白的美貌贵妇。
许多多看了看他妈一眼,有些话酝酿在嘴边说不出口,最后捂着手机躲到另外一处没人的走廊角落里,小声说:“大哥,你快过来吧,万一老爸真的走了,他的财产还要处理,好多都是大哥你要继承的。”
黎空无动于衷。
许多多有点急:“大哥,老爸对不起黎阿姨,就算她走了那么久了,时间也淡了,可你别忘记帮她把她该得的东西和补偿都争回去啊。”
关于上辈恩怨,许多多都是这里听到一点那里听到一点,只有个笼统的概念。不过总体来说,是他们老爸花心人渣,三心二意地娶了一个还惦记着初恋对另一个好,反正黎阿姨离开没多久,他妈就被接进许家,等了几年看黎空没有原谅松口的迹象,就有了许多多的出世。
总之许多多这条咸鱼胸无大志,对长辈们没有多大的共情,毕竟他不是当事人。
作为晚辈他会敬他父母,敬他大哥,不过在他咸鱼的人生信条上,觉得谁做错事就要去补偿,他爸真的走了的话,该处理的遗产还是要处理的,他该得的,他母亲该得的,还有大哥跟黎阿姨那份该得的,一样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