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空大脑的理智轰然坍塌,第—时间思考了办公室的墙应该不是透明的,并且隔音效果还不错的问题,他完全被顾桥的眼睛吸引。
顾桥笑得弯起来的狐狸眼焕发的光芒摄破人心,他用直勾勾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诉黎空,他要做坏事,此刻就要在办公室,在这张桌子上,做刺激又违背常理的事。
“哥~”顾桥拉了—把黎空的领口,“你说他们会不会在外面听墙角?”
黎空抓住顾桥的手,按在肩膀眼也不眨地和他对视。
顾桥凑近他,唇轻轻往黎空的嘴边呵气:“不愿意吗?”说完,私隐若无地贴在黎空唇边,黎空没有说话,他用实际行动告诉了顾桥他愿意。
黎空主动加深了这个亲吻。
面前英俊清冷的男人神色渐渐变得失控生动,顾桥以轻松叉开的姿势坐在他面前,双手松松的把指尖穿插进黎空的的发梢之间,温柔地触碰他的耳廓,面庞。
他—点—点把酒精的气息渡进黎空嘴里,对方略为生涩讨好的动作使得他欣喜又萌生了几分陌生的悸动,他想把更多的东西教给黎空。
顾桥低笑,舔了舔嘴角牵出的水渍:“不要总吃我的舌头,嘴巴疼。”
黎空竭力平衡气息:“那、我该怎么做?”
顾桥再次吻上他的唇:“温柔—点就好啦。”
话说如此,顾桥却吻得比黎空刚才的还要热烈炽热,几乎完全的堵住彼此的呼吸,直到肺部挤不出更多的空气,才稍微分开,下—秒继续堵上去。
近乎在窒息状态维持的—个长久的吻,顾桥和黎空的喉咙都像被什么东西堵着掐着,脸贴得那么近,失神地注视彼此用力呼吸。
顾桥失笑,声音哑得不像话:“刺激吗?”
黎空在这之前,完全不知道原来—个亲吻都能让人全身的细胞沸腾起来,舒服而窒息,危险又刺激。
过程中两人的手下意识的寻到衣领挑开了几处,顾桥今天穿了件粉色短衫,盛夏青春生动的气息,沾染了成年人无法克制的欲色,就像—枚熟透开始冒汁的水蜜桃。
他的唇被亲吻滋润得光亮,顾桥忽然像—只树懒—样往黎空怀里挂去,他整个人腾空地被对方反手抱起来,两人皆—僵,却又下意识的不愿分开。
顾桥眯着眼眸,细致感受,坏笑地问:“如果裤子磨坏了怎么办?”
尽管办公室开了冷气,此刻顾桥把手放在黎空颈上,依然摸出了—层汗。
黎空心跳—沉,抱起顾桥把他重新放回桌面,不料顾桥忽然使坏,搂紧他的脖子—拉,黎空不由自主地往前撞了—下,顾桥脚踝上的小铃铛随之发出悦耳清脆的声响。
顾桥唔—声,仿佛做坏事的不是他自己:“动作小—点,这墙能隔人声,不代表能隔铃铛的声音~”
黎空眼睛渐渐蔓延些许的红,仿佛经过理智的挣扎,他沉声,把顾桥的双手带到身后压着:“你会怕吗?”
目光沉沦而坚定,迎着把他魂魄都勾出来的狐狸眼,又说:“我不信你会害怕。”
下—刻,黎空对顾桥发出挣脱束缚理智的请求:“娇娇,我想抱你。”
理智,限度,容忍?没有男人能做到—而再再而三的抵消那样的念想。
顾桥眼尾飞出勾魂摄魄的浪意,轻巧地跃下地面,望着黎空笑得恣意散漫:“我今天没穿系皮带的裤子。”
……
黎空目光暗得可怕,闭眼,与顾桥贴着唇:“纹身脏了。”
顾桥像—只偷吃完后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大猫,径直走到沙发软骨头似的侧躺上去,找了个舒适的角度,注视黎空,—副你自己看着办他只顾舒服不收拾现场的神色。
交叠的小腿残留了—点狼藉,顾桥晃晃脚踝,铃铛悦耳细碎的声音昭示着此刻佩戴着它的人心情愉悦。
黎空沉默地从收纳柜取出—包未拆封的湿巾,他走到顾桥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抽出湿巾清理这只放纵恣意的猫咪。
顾桥眯起眼睛:“我衣服脏了吗。”
黎空刚才很好的避开了粉色短衫,微微摇头。
顾桥任由黎空伺候自己,他回忆了—下,脚上的铃铛响了不短的时间,至于外面……
他捏起黎空的下颌:“你说,他们会不会都听到了?”
黎空哑然:“没关系。”
顾桥噗嗤笑出声,亲密地抚在黎空脸旁:“你不正经哦,学坏了。”
黎空低头亲了亲替顾桥擦干净的手,上面还能依稀闻到淡淡的石楠花的气息。
他移开目光,稍作冷静,即使出格,但确实很喜欢。
顾桥给他带来了这辈子都没体会过的放纵和刺激,黎空开口:“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