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二半晌不语。
不敢说图,也不能说不图。
垂目立在那,即便不说话,脸上的神色似乎也已了然了一般。
酒没问题,那就是人有问题。
范伸闷声嗤笑了一声,别开目光。
混迹花楼这么些年,他范伸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一向把持有度,但昨儿夜里确实就碰了人家。
范伸捏着眉心,沉默半晌后,平静地吩咐严二,“约上文王,百花楼。”
姜姝进屋后,也赶紧问了春杏,“可查到了?”
春杏点头,将寻回来的那酒壶交到了姜姝手上,“奴婢查了,这酒没有问题,只是普通的酒水。”
姜姝一愣,不太相信。
春杏便揭开了盖儿,倒了一杯,姜姝凑上去嗅了嗅,也嗅不出什么来,“你是怎么查的?”
春杏目光轻微躲闪后,小声答,“奴婢自个儿饮了。”
姜姝惊愕地看着她,“你怎这般鲁莽,这要是有问题了该如何”姜姝说完,便细细地打探起了春杏。
面色白皙,双目清澈。
再正常不过。
怎会这样
酒水没有问题,那昨儿夜里,她又是为何?
“奴婢已经问过了后厨,昨夜后厨的张叔,亲手将酒壶交到了严侍卫手上,就是这个酒壶,错不了。”春杏见姜姝还是不信,便拿了桌上的那杯酒,一口饮进,“咱再试试,有没问题。”
姜姝想阻止都来不及。
“你”
见春杏已经饮了,也没有法子,想着若是春杏当真有个什么反应,她必定要那狗东西交出解药来。
然一个时辰过去,过了晌午了,见春杏还是没有反应,姜姝的脑子又开始慢慢地乱了起来。
“小姐,奴婢倒觉得,就算普通的酒水,饮上两杯,也足以让人神智不清,尤其是这清酒后劲大。”春杏缓缓地劝解道,“新婚夜拿酒助兴的事儿常见,小姐不用想太多”
姜姝将信将疑。
可她以往也喝过酒,也没见她醉成那样
思忖了半晌,姜姝到底还是不确定,又问了春杏,“他到底有多好看?”才能让她喝上几杯酒,就能对他那般抓心挠肺。
春杏这回没答,却是轻声反问道,“世子爷仪表堂堂,小姐自个儿当真没察觉到?”
姜姝不语了。
须臾,极为挣扎地道,“这么说,我昨儿那般,竟是图他那张脸”
春杏没敢去看她,转身盖上了酒壶,头一回违背了良心,“醉酒之人,岂能是自个儿控制的,小姐洞房夜能同世子爷圆房是好事,以后咱就在这后院也能安安心心地呆着。”
说完便掐断了话头子,扶着她起身,“小姐还未吃东西呢,奴婢听说侯府的烧鸡尤其好吃,适才去后厨时,特意让人备了一只,今儿个落雪,小姐就在屋里好生歇着”
姜姝点头。
双脚踩在地上,脑子仍是一阵云里雾里的。
文王已有些日子没见过范伸。
本以为他忙着新婚,没空出来闲逛,谁知这才新婚第二日,竟来了百花楼买|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