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容仍旧年轻，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岁左右。
苏小芸的修行资质并不好，加上血脉普通，除非江尚将她体内血脉完全化作妖族，然后以自己的血脉洗练，她才有一丝可能修成妖圣。
但苏小芸并不愿意变成妖。
其实若不是有江重岳这个人形延寿丹，她或许早就该离开了。
但江重岳也不过初入显神境界，能有二百寿就算不错了，再有个二三十年，她也就差不多到了寿命大限。
江尚点点头，说道：“我可以把你变成妖，这样你的寿命……”
“不，不用！”
苏小芸赶紧摇头，神情带着坚定道：
“我是人，不当妖。”
“我如果成了妖，那我还是我吗？”
“所以公子，如果我要死了，你不要救我好不好？”
她眼中有害怕，更多的却是一种释然。
“我已经陪了公子这么多年，我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
苏小芸眼神炯炯地望着她心爱的公子，认真说道：
“当年我被关进大牢，我就和老天爷说，要是临死前能够再看公子一眼，我便是死了也不后悔。
后来公子来了，袁爹爹还派人把我救走。
再然后，在黑云寨的时候，公子你不理我，我又和老天爷说，要是公子能带我走，我愿意拿我余生性命去换。
后来我的愿望又成真了。
我已经这么幸运了，不能再贪心了。”
江尚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傻瓜。”
苏小芸撅了噘嘴，抱着江尚的胳膊，脸上挂上一丝愁容：
“可惜我还是不能给公子生个孩子。”
江尚的血脉太过强大，他的子嗣注定生来尊贵，就算是生而妖圣都有可能。
所以苏小芸根本不可能怀上他的子嗣。
因为她就算怀上了，以她的体质，也提供不了胎儿正常发育的营养。
对于没有子嗣，江尚倒不介意。
血脉就是传承，就是人离开世间后在世上留下的最后痕迹。
但他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多长时间，留下血脉也只能白发人送黑发人，还多了一份牵挂，不如不留。
“好了，陪我再去看看干爹。”
“近些年，他身子也不太行了。”
……
春去秋又来。
时间就像树的年轮一圈圈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