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隔着手机屏幕,盛言闻都敏锐察觉出时洲的心绪,“宝贝,不聊工作上的情,陪我躺一会儿。”
习惯盛言闻叠字昵称,偶尔的一声宝贝也能让时洲心泛涟漪。
“你是要午睡休息吗?又办法躺在一块。”时洲哼,却乖乖将手机靠放在床头柜上,卷着被侧躺下。
眼尖的盛言闻注意到他的‘枕头’,低,“洲洲,我怎么觉得你的枕头有点眼熟?”
“……”
被抓包的时洲沉默两秒,脸颊泡过澡后的红意犹在,“枕头高睡得不舒服,以随便拿件叠好的衣服当枕头。”
时洲枕着的‘枕头’是盛言闻的卫衣,是出国前特意从家衣柜偷拿带的。
时洲认床认被,更认盛言闻的气味。
小时候睡前依赖的宝贝是那小书包,而今睡前依赖的宝贝就是件卫衣枕头,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衣服上属于盛言闻的气息已经很淡很淡。
“只是?”
盛言闻并不拆穿爱人拙劣但可爱的借口,只是透过手机视频忍着看着——
时洲架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的位置恰到好处,泡澡后的皮肤还散着热意,在台灯的照射下仿佛泛上一层薄薄的动人的莹光。
盛言闻的呼吸有微妙的起伏,“洲洲,十一点多,你该休息。”
时洲注意到盛言闻的视线,带着仿佛能穿破屏幕、摧毁一切的深情,他小幅度地滚动一下喉结,“你要挂电话吗?我还、还不想睡。”
“不想睡?那你想做什么?”
盛言闻声线很稳,却暗暗带着一种指引。
“……”
时洲不话,视线甚至避开屏幕的爱人,只可惜蓝牙耳机的声音无法避免。
“你想我,是吗?”
“……想。”
“有多想?我们多久面?嗯?”
累积的思念混着盛言闻的意有指,时洲呼吸加速,慌乱地想要伸手挂断通讯,“我、我要睡。”
盛言闻沉声制止,“洲洲,现在不准挂。”
不可言喻的羞耻裹挟着时洲,让他不得不软声投降,“老。”
“乖,。”
…
………
积攒在心底的思念倾泻而出,时洲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卫衣枕头,一时间不敢去直视手机屏幕上的人。
盛言闻略含沙哑的嗓音传,“别蒙着头,小心次真憋坏。”
时洲理他的揶揄,扯着被拉过头顶,越发将自己挡严严实实。
过好一会儿,他才传出一声含糊的小声羞恼,“都是被你哄的,丢死人!”
盛言闻轻,时刻注意着提前设置好的海外时间。
三秒后,时间越过零点。
“洲洲,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