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相对于京都来说,纬度要低一些,冬日里的暖阳裹挟着淡淡的金黄色光辉铺满了整个屋顶,耀的人眼里都是光芒。
装潢华贵的房间里,女孩儿缓缓睁开眼睛,可能是睡了太久的原因,总觉得还有些困顿。
她纤长的睫毛缓慢扇动,在眼底扫下一片青灰色阴影。
终于醒了过来,视线慢慢聚焦在天花板上,镶着碎钻的水晶灯发着耀眼的光芒,是冷白色的。
阮阳呆呆地看了许久,她在想,那盏灯可真漂亮,比自己家里的要好看多了。
对,她是楚家的人,因为随了母姓,所以姓阮。
她还有另一个名字,楚青阮。
她的记忆告诉她,她现在是在秦家。
可是……可是她为什么会到秦家来,她记不起来了……
剧烈的疼痛忽然从头里传来,恍若有一根针在扎着她的神经,从太阳穴的位置四处弥漫。
下意识地捂住脑袋,阮阳总感觉自己忘了很多重要的事情,还有重要的人。
脑海中模模糊糊的,慢慢凝出了一道身影,她努力去想,极尽最大努力去让那道人影成型,只是越去想他头就越疼,疼的像要炸裂了一般,阮阳满头冷汗哗哗地冒,牙齿紧紧咬在下唇上,出了血。
可就在那个人像她伸出手,就要露出脸的时候,大门被轰然推开。
“醒了?”
突如其来的动静将阮阳脑海中的那道身影击了个粉碎,阮阳一下子就失了力,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纤细无力的胳膊撑着身体倒在床上。
眼前的女孩儿,是从未见过的弱态,秦宴多看了几眼。
这朵玫瑰是个带刺儿的,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副样子。
嘁。
惺惺作态。
秦宴心里给了判决,眼神是一贯的冰冷,灌满了十二月的寒风,凛冽又无情:“醒了就起来,带你去见个人。”
阮阳干涸又病态的唇在颤抖,柳眉微微蹙着,整个人都虚弱到不行。
只是她看到秦宴,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一个画面。
橙黄色的大火几乎要把人活活吞噬,她身材娇小,从那个笼子的缝隙里钻了出来,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逃离了大火。
而身后,秦宴手里护着毛发雪白的乖乖,在看着她。
眼里满是凄凉与孤寂。
“咳咳咳咳……”
阮阳不住地咳嗽,一想到秦宴看她的眼神,她心里就没有由来地痛。
秦宴被那阵咳嗽声吸引过去,看着昨天还在身手矫健地和人缠斗的女人今天就弱的跟纸一样,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啧。
他还是走了过去,没离太近,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别给爷装。”
他语气又凶又冷。
视线又落到床上人的身上,秦宴不留心地打量了几眼。
她身上穿的是秦稚留在家里的睡衣,粉白色的,帽子上还带着两只兔耳朵,她一咳嗽,兔耳朵就一跳一跳的,秦宴就看着她咳嗽,看着兔耳朵动。
直到看着她咳红了耳根,咳出了血。
血?
“怎么会出血?”
秦宴一把攥过阮阳占了血的手,用力扼住她的手腕,下意识地回头吼出声:“楚青越,你给老子滚过来!”
正在一楼吃早-->>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