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呢……”许茹笙失落地叹了声气,下一秒才感受到她的暗示,这才愉快地扬起语调,“你的意思是,要脱离苦海再跟姐姐玩?”
“你不喜欢么?”司镜挑着眉梢,虽是问句,语气却带着微弱的压迫。
“怎么会,”许茹笙的脸颊更是透红,踩着高跟鞋的脚都忍不住去勾她的腿,“你这么乖,姐姐等你还来不及。”
“那……”司镜笑着,抬手去牵她的手腕,慢慢拉下自己的脖颈,“我很快回来,再带一些你会喜欢的小东西。”
这个许茹笙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言语里又流露出对房事上的钟爱,顺利脱身的方式绝对不能是忽然收手拒绝,顺着她的意图以进为退才更稳妥。
司镜的样貌,气质,行事风格,样样都直戳在许茹笙的敏感点上,此刻嘴里又有意无意地透露着即将到来的汹涌春潮,怎能不让她失了神。
她咬了下唇,声音都忍不住带了动情的喘息:“好,姐姐等你回来。”
司镜深看了她一眼,转过身时已是眉眼含冰。
推开玻璃门出去,司镜脚步迅疾,寒风将她散出的低气压更是压低了温度。
先前那位领路的侍者一时怔愣,反应过来后快步追到她面前为她引路。
“小司总,没事吧?”周屿也忙不迭地跟上,闻到她身上有一股陌生的香水味后皱起鼻子,“你身上香水味好浓……”
司镜本就担心姜清宴会担心,听到周屿这话,冷着脸把敞开的外套又往外敞了几分,让冷风灌进衣服里洗去不该留在身上的味道。
她没回答,两个人默声跟着引路的侍者来到停车场,
上了车,司镜才说:“回去以后,挑个小物件叫人送来,晚一点把之前找我们合作的红酒商资料给我。”
周屿边发动车子边回答:“明白。”
她出了这个地界,肯定是不会再回来的,晚些时候许茹笙也会意识到自己被放了鸽子。
这个时候她迅速地跟另外的红酒商达成合作,就形成了许茹笙的生意被截胡的样子,她再送上一个小礼物作为补偿,一场商业上的角逐便成型并落幕。
时间还早,日头初显暖橘色泽。
车子驶出红酒庄便是环江公路,一面靠山,一面靠江。
司镜在后座闭目沉思,左手在腿上轻轻敲着。
周屿边开车边向后问:“小司总,韩启鸣的事是不是可以一锤定音了?”
“嗯……”司镜没睁眼,声音听起来忧虑极了,“可以确定是韩启鸣做的,但应该很难定罪,目前也不清楚他这么多年来做了什么。
还有就是,我担心清宴会承受不住,悠宁竟然是在她身边受到韩启鸣的影响。”
那天从韩家回来,姜清宴就因为想到韩悠宁有可能挣扎过,从而心情低落几近崩溃,现在确定韩悠宁在她身边受到韩启鸣的影响,她恐怕会绷不住。
她会想,那天如果没睡着该多好,如果一直守着韩悠宁该多好。
司镜想到这里,心被强烈的酸涩淹没,酸疼得说不出话来。
平稳的车速倏然飙起,周屿也异常地没有跟司镜对话。
司镜察觉到不对劲,睁开了眼,“怎么了?”
“有车在追我们。”周屿少见地咬紧了牙,脚上的油门又往下踩了一分。
她话刚说完,左边车窗外就探出半截车头,对方驾驶座上的面孔隐在阴影里。
“这是悠宁的车……”司镜一眼扫见了车牌号,她伸手攥住前排座椅边缘,指关节掐得泛白。
韩悠宁不在了,韩家长辈年纪大,不会自行开车出门,能够驾驶韩悠宁的车出来的只有一个人。
话音未落,车窗外的那半截车头猛地加速,整辆车暴露在她们的车旁,随后在她们眼前划出一个大夹角,在轮胎与路面碰撞形成的刺耳摩擦声中挡住她们的前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司猫:不要拦我,我要回家喂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