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苦笑。
男人狂喜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
“不知刑师兄要怎么酬谢我?”
男人抬头,一身大红宫装,披着一件纯白无杂质的狐狸毛斗篷,头戴金冠的离堇,被一群侍卫拱卫着,缓缓而至。
“邢夫人先带孩子们下去休息吧!”
邢尚书点点头,范氏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抿着唇,将一双儿女带了出去。
“公主殿下,可要用些茶水?”
离堇笑道:“自然要的。难不成邢师兄连一杯茶水都不肯舍?”
离堇还未回宫,就曾以季安的夫人的身份,同他一起,来刑府拜会过邢尚书。
“臣惭愧,不敢当公主殿下一声师兄。”
离堇细细观察着邢尚书,“半月不见,邢师兄憔悴了许多。”
之前意气风发,华发鹤颜,如今,鬓发皆白,脸色沧桑。
邢尚书如今,也不过才三十岁而已。
不过,离堇却对他生不起半点同情。
“同门相残,邢师兄倒真是,大义灭亲,毫不手软。只是到自己妻儿身上,怎么就不一样了呢?终究,这师兄弟的情分,太单薄
了些,是我家安不配。”
离堇每说一句,都像一把刀,扎在邢尚书的胸口。
“公主殿下,是刑某不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从接到夏太后的信开始,他就知道,有这一日。
离堇脸上有些薄怒,“邢尚书当知道,本宫要的,不是这个。”
邢尚书摇头,他当然知道她要什么,“恕难从命。”
“即使,她要你妻儿的性命?”
邢尚书咬牙,“是。”
离堇怒极,拍案而起,“邢尚书是打量着,本宫不敢杀你妻儿?”
“公主当然敢。”
邢尚书起身一撂下袍,双膝跪地,“求公主殿下,看在安与我同出落霞的份上,绕我妻儿一命。”
“你对安出手,可没有念,他是你的师弟。”离堇觉得很讽刺。
邢尚书不不语,依旧跪在地上,头也不抬。
“你指证夏太后,替本宫将她拉下来,本宫就放你妻儿一马。”
“恕难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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