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鸣和白桃最近本来就走的很近，虽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两人是男女朋友，可经过刚才那么一出，要说他们真是普通关系却也再没人相信了。
此时明明还在比赛，周围人的注意力却没有像以往时候那样全然落在球场上。
陆星鸣感觉到那些或隐晦或直白的眼神，先前本就因为受到了惊吓还没缓过来的情绪，这时候又有些紧绷了起来。
“你不用紧张，有白桃在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王淇瞧见了原本想要出声安抚几句，不想沈斯年先一步开了口。
少年神情平淡，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方手帕递到了陆星鸣面前。
“擦擦吧，你额头上全是汗。”
oga对于alpha的信息素很难抗拒，几乎是在那个alpha压制下来的瞬间陆星鸣就没法动弹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对标记对象这般谨慎，单单是一点他就这样了，很难想象标记之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夏日本就闷热，加上被信息素刺激得身体发热，不仅是他的额头和鼻尖，背上也沁了一层薄汗。
要不是沈斯年提醒陆星鸣还没意识到。
他轻轻眨了下眼睛，这时候才回过神来留意到身旁坐着的沈斯年。
沈斯年不认识陆星鸣，陆星鸣却对沈斯年有些印象，体校的帖子里有一个北城各个中学评选的一些校草校花之类的排行榜，三性都有。
其中他就瞧见过沈斯年，且常年和谢峥轮流霸占着榜首位置。
和谢峥稳定在alpha区不同，沈斯年之前虽然是alpha，因为有一张比oga还要漂亮的脸，有一众alpha的颜粉。
有一次陆星鸣无意间点开了那个帖子，看到下面一众alpha舔颜的同时，又口无遮拦地开着些颜色笑话。
比如“有这么张脸要是不分化成oga也太浪费资源了”
“没有分化成o有什么关系？aa之间又不是不能标记”
“光是看着这张脸我就石更了，要是被我逮到了机会，我要让他天天带着我的信息素”之类的恶劣发言。
这让本就排斥alpha这个群体的陆星鸣，在看到那个帖子后对标记对象的选择更为慎重了。
与其被这些不懂得尊重oga的人渣标记，他宁愿靠药剂，哪怕很可能留下后遗症也无所谓。
他看着眼前漂亮苍白的少年，起初还顾忌着什么想要拒绝，可转念意识到他现在和自己一样也是oga了。
“谢谢你。”
陆星鸣吸了吸鼻子，伸手接过手帕擦拭了下脸上的汗水。
缓了一会儿想起了什么，朝着沈斯年笑得腼腆。
“对了，我叫陆星鸣。星星的星，呦呦鹿鸣的鸣。”
沈斯年薄唇抿着，视线晦暗。
他竭力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我是……”
“我知道你，沈斯年是吧？”
“你在体校这边也很有名的，毕竟你长得这么漂亮。”
漂亮？他吗？
要是别人说这话沈斯年会觉得对方是真心实意在夸他，毕竟他这张脸长什么样子他再清楚不过。
可对象如果是眼前的少年，他实在没有办法真的相信他是在夸赞他。
不是他阴谋论或是其他什么，只是在看到陆星鸣这张脸的时候，沈斯年有一种被嘲讽的错觉。
尽管知道他并没有那个意思，沈斯年心里还是很难平衡，很难不去往一些不好的方向去想。
他太害怕，太不安了。
和谢峥比起来他虽不是天命，却有一张在oga里还算有优势的脸，可是现在呢？
他似乎连这个唯一的优势也没有了。
“……你也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