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这是鳞人的火种。”
虞苏还怔怔地听着,老陈却没了下文。
他站在朦胧烛火间——似乎站着睡着了。
虞苏轻轻叫了两声“老陈”,他也毫无反应。
只能小心带上了门,离开101。
她和死神的脚步声都放得很轻,在寂静的鳞人公寓中却依旧响得很阴森。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虞苏皱着眉问晏秋。
指尖金光闪了闪,晏秋组织了一下语言,确保姐姐能顺利听懂:
“我在电脑中,查到一个鳞人传说。”
“鳞人传说?”
“嗯。”他声音好听,阴森的故事讲起来都带着温情。
“姐姐也可以理解成人鱼、或者鲛人。”
“传说光鳞海孕育鳞人,鳞人大多相貌昳丽、歌喉动听,留下的眼泪是珍珠,还有珍贵的、能治愈所有疾病的蓝色血液。”
“在遥远的、整个世界还未被黑暗吞噬的过去,鳞城中的人类偶尔还能见到鳞人在海岸出没,据说向鳞人许愿,就能被慷慨的鳞人满足一个愿望。”
“那要是有人许愿再被满足十个愿望呢?”虞苏问。
晏秋一笑:“别人的话,会被没什么耐心的鳞人咬掉脑袋。”
“但要是姐姐,我能满足姐姐一百个愿望。”
“呵。”死神标志性冷笑,“少废话,我没空听你们讲故事。”
虞苏:“”又没让你跟着听。
“然后呢?”她往下问道。
“但很少有人知道,鳞人以爱为食。”他声音忽然带上些不可捉摸的缥缈,“他们的欲望就像一个无底洞,要很多、很多、多到数不清的爱,才能把洞填补上一条小缝。”
“要是没有那么多爱呢?”
“姐姐,”晏秋叹息般地缩紧虞苏指尖金光,虞苏被勒得手指一麻——好在他很快松开她的手指,嗓音轻快,好像不太在意地说,“会死的。得不到她的爱,会死的。”
“谁?”虞苏讶异。
“鳞人呀。”少年笑眯眯地说。
虞苏似乎想到什么,神情变得凝重:“那如果鳞人的爱人不再爱他”
“那他的爱人就只剩两个结局。”
“死亡。”
“或是变成一样的、欲望像深渊一般永远无法填补满的鳞人。”
虞苏呼吸一滞。
她觉得
一道手臂横在身前。
虞苏整个人被拦住。
死神在201门前停下。
虞苏看向他,无声地询问。
“她死了。”
什、什么?
谁?
虞苏猛地一扭头,看向201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