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迁被叫醒了。
不只是他，司机和另一个助理也听到了祝灵说的话。
就在祝灵成功吸引到车上所有人的注意时，贴在车窗上的眼球消失了，起雾的玻璃也变回原来的模样，车窗上别说是裂缝，就连一滴水珠都没有，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林迁带着起床气扭头：“你他。吗想被踹下车……”
暴躁的话语在看到祝灵时哽住了。
奇怪，他怎么觉得祝灵今天忽然长顺眼了。
林迁心里的怒气一熄，对着祝灵说：“你最好真的有素材。”
林迁长得不错，三庭五眼间却始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整个人看上去暴戾又违和。
林迁抢过祝灵手里的相机。
他翻找几下，皱着的眉头才舒展开：“拍得不错。”
祝灵确定自己拍下了刚才的诡异情况，但此时相机里只有一段窗外闪过大片的流苏红绳的画面，在半黑的天幕下随手一拍都显得压抑阴森，气氛十分到位，非常符合他们团队的风格，确实是一段好素材。
林迁“啧”了一声，难得没再追究祝灵把他吵醒的事，只是让祝灵在路上再多拍几段。
祝灵答应下来继续拍摄。
祝灵顺从的态度看得林迁心情大好，过了会他甚至还拿过相机对着自己和窗外的流苏红绳拍了一段解说。
素材拍摄完了，林迁也拿起手机玩起来，没有再管祝灵。
同时，祝灵的直播间里滚动着系统公告——新手频道已关闭1251个直播间。
[主播好强！]
[主播全程精神值就没掉过，也太冷静了吧]
[单人副本x新人杀手√]
[女鬼+眼球+踹下车警告]
观众们看到祝灵一连串的举动后也反应过来。
只有在眼球出现后玩家才能察觉到女鬼的身影，祝灵的极限操作很具有观赏性。
因为祝灵刚才表现得太好，他的直播间人气不断攀升。
祝灵调看着相机里拍摄的视频。
相机的内存被清理过，只有刚才拍摄的几段视频。
祝灵低垂着眼眸——虽然女鬼不见了，但从第一段视频开始，贴在车窗上的眼球就没有离开过。
但也只有当他独自查看视频的时候才看得到这个怪东西。
其他人也看不见祝灵和女鬼的那张合照。
祝灵继续翻看视频，无论哪个视频里都能看到贴在不同车窗上、不同角度的眼球，它好像住进了相机里，在每一段视频里如影随形。
特别是林迁的那段自拍视频。
为了体现窗外的景色，林迁的后背几乎是贴到了车窗上。
他在镜头前打着招呼，那颗眼球就趴在窗户外贪婪地看着他。
异常是从他们的汽车拐弯后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