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将司的笑容极其干净,符合少女对恋人的所有幻想,瞬间迷倒了醍醐。
这一刻,她忘记对话中所有纠结、疑点和矛盾,甚至忘记了贵女该有的矜持,凡是将司的询问,几乎到了言听计从、有问必答的程度。
“我们在一起,绝对是最好的结果。”
醍醐笑容克制,可心中满溢的成就感,让她忘记往日的警惕和戒心,“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好友堀越旬可是爱惨黎觉予了…”
“堀越旬?”物部将司也在笑,只不过笑意之浅,无法抵达眸间深处。
他将这个名字重复一遍,也没有要追问的意思。跟着醍醐的步伐,物部将司走进这个,让他厌恶的高门深院,消失在由大理石砌成的小道拐角处。
在宝冢歌剧团内外的强势镇压下,黎觉予中毒的事情,没有传出去分毫。
虽然经理人们为接下来的夏季公演伤透脑筋,但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他们还是贴心地为病人预定特级病房,提供最上等舒服的病床,尽力安抚这场意外中最难受的主人公。
可即使这样,当铃木经理避开小报记者,偷偷摸摸来到宝冢医院,见到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后,心还是要凉透了。
“觉予,好点了吗?”
“嗓子好疼。“
此时的黎觉予,露出铃木从未见过的柔弱表情,眼中恐惧都快凝聚成实物了。
然而最让人绝望的是——她的声音并没有好转。
正常说话可以,可一旦提高音量,就会往破音的趋势走。
“我和其他经理人讨论过了,决定找代唱帮你。“铃木狠下心,将团内敲定决策告知对方,实际上这对黎觉予来说,是最不残忍的方案了。
他故意不去看黎觉予痛苦的表情,凝视着空空如也的地板,说:“我也知道,你为一番娘役的角色,苦练了半个月f音。但没有办法,为了公演顺利进行,我们只能这么做…”
“我能理解。”
黎觉予的声音,听不出是平淡还是绝望。
“代唱会在团内找出来,可能水平没有你之前高,也唱不上f音…”
黎觉予的理解,让铃木松了口气,干脆将决策背后的隐患全数告知:“可能明天过后,会有记者说你水平下降,在报纸上说很难听的话;可能现有粉丝会失望,该喜欢别的女高音;可能你会在香盘表中,失去一番的角色…“
说着说着,铃木都快说不下去了。
这对年仅十九的少女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于是他话锋一转,撒了个善意的谎言:“不过,等你嗓子好了,就可以为自己正名了。所以你要好好养病,努力康复…“
“好。”
黎觉予没有反抗,轻而易举答应代唱的反应,让铃木有点奇怪地回望一眼。
阴沉郁闷的病房中,他仿佛看到一行晶莹剔透的水渍,从女孩白皙的脸颊上滑过,两相构成一道绝望的少女姿影。
“我知道了。”
“但是我有个要求,代唱要在歌剧学院里找。”
这两句话,黎觉予是哭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