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害怕了,再这样僵持下去,他的右臂会不会坏掉。
魂息体内的力量一点都没有减少,反而越战越勇,这力量被她操控地越来越娴熟。在察觉到对方要跑时,她右手指尖向外转了一下,另一只手越过剑尖推力于右手。
看上去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做,事实上也是没做什么,就是轻松地引导了下手上的灵力,下一秒,田氏宗的大师兄就飞出去了,人与剑同时落地,剑,碎了。
“大师兄!”田氏宗众弟子,马上跑过去,查看他们大师兄的情况,还好只是剑碎了,人还有气。
大师兄满嘴的血,气都喘不匀了,忍着右臂的剧痛,艰难道:“快,快去召唤师父,就说,有人来砸场子了。”
田氏宗的宗主云游去了,已经有段时间不在宗内了,连今年收弟子的事情也全权交给了大弟子。
是以,这位大弟子才敢起花花肠子,想着反正师父没在,他私下里收个漂亮美貌的小师妹在自己羽翼下,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料碰到硬茬了。
这时候他想起师父来了,可师父的行踪一直飘忽不定,谁又能保证发了召唤术,他老人家就能马上赶回来。
允参惊讶地望着魂息,而魂息在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她兴奋道:“允参,你看了吧,这就是灵修的力量吗?”
这当然不是,他与魂息同出自墨渊,虽从那里孕育而出的都是灵修,可在自行修炼之前,只是个拥有灵力的弱小存在。
从墨渊存在以来,数不清的灵修从这里走了出去,而最终修成大能的,又有几个。
像田氏宗这样的大宗派,其门派大弟子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像开始那样一剑刺伤魂息才为正常,而不是被她一个刚出墨渊,正道大派口中的低等灵修所打败。
允参看着魂息光顾着高兴,远处是田宗氏的弟子们护着他们倒地不起的大师兄,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们,还有那些等着择选的未入门弟子也在小心翼翼地观望着。
他知道他们误会了,魂息刚才的表现让他们以为,他们是修成的墨渊灵修,专门来搅局的。
允参拉了下魂息,低语道:“我们该走了,若是宗主回来了,你可未必对付的了。
“哦,好的。”魂息又变成那个事事听他的小跟班。
他们要出去,就要路过众人与大师兄所躺之处。本有些心理压力的允参发现,还没等他们走到呢,众人就自发地给他们让了路,大师兄也是一副恨不得立即爬起跑掉的样子。
允参脚下加快了步伐,正要走出这道门的时候,身后的魂息拉了他一下,他回头,就听魂息说:“我有两句话想说。”
允参皱了眉,但还是点了头。魂息马上回过头去,对着大家道:“各位,大家都是冲着正道大宗的名号前来的,我虽出自墨渊,但也知道修炼修心,如果带着我们修炼进阶之人,德不配位,那我们最后的修为就算是进阶了,没有初心的加持,也终将止步不前。”
众人一开始见她忽然停步回头,全都吓地往后退了几步,后听到她的言论,竟觉得有些道理。那么厉害的灵修,根本没必要为了进田氏宗就威胁拥有择选权的大师兄。可是他们如果就是来成心捣乱的呢,污名化大师兄也不是不可能。
无论他们想的是哪种情况,躺在地上的田氏宗大师兄,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其中还有门派弟子,他又气又急,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过去。
而这头,允参拉着魂息跑出了田氏宗的大门。
魂息看着红通通的大门,金灿灿的匾额,竟不再觉得向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正道大宗也不过如此。
可她还是有些事情没有弄明白,不明白的就要问,她理所当然地问允参:“他刚才为什么撒谎,明明他摸了我的手,还说什么要把我拨入他的名下,怎么转眼就不认账了。还骂我。”
允参想着要怎么给她补上这一课,还没想好怎么说呢,只在脑中过了一遍,自己的脸就先红了。偏巧那是个直肠子,咋呼道:“允参,你脸怎么又红了?气的?是吧,我就说田氏宗的人太可气了。”
允参正不知是该先把事情给她说明白,还是先让自己的大红脸快点消下去,忽听有人在招呼他们。
闻声望去,是刚才排在他们后面的后面,说过话的一位小哥。小哥站在一棵大树旁,冲他们招手。
允参惊觉,多事之地不宜久留。他拉着魂息冲那位小哥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右边路口,小哥会意,双方同朝着出城的方向而去。
城门外,先到的小哥等来了那对少男少女。
允参先问道:“这位小哥找我们何事?”
小哥道:“一是想谢谢你们今天的搅局,若是让我以前的师父知道我差点入了这样的宗门,不要被我气死才好。二是想提醒你们,不是所有正道宗派都能接受墨渊出来的灵修。”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们不要误会,实际上,我也有师兄师弟出自墨渊,所以我对你们并无偏见,只是实话实说,实情相告。”
允参正式道:“小哥不用解释,你能与我们说出这样一番话,自是为了我们好。只是想请问,哪些宗门馆派会收墨渊出来的灵修,我们是真心想要好好修炼养性的。”
想到他刚才说他师门就有,追问了一句:“刚听小哥说,你以前的宗门就收,可否问一下是哪门哪派?”
小哥眸色一暗,微微叹了口气,“不知你在墨渊学到的世界常识里,可否识得道林宗?”
允参的所有知识、认知体系全部出自于墨渊,那里什么都教,他其实基本该知道的全都已知道。但过于庞大的信息,不到用上的时候,任他主动想起就不太容易了。
比如关于包子是要用钱来买的,他不能提前教给魂息,比如,被异性一边摸捏揉手,一边利诱,这种耍流氓的行为,同样不可能提前想到并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