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恰好证明了我和月月无法割舍的缘分吗?”
“到底哪里能证明啊?!”
齐云肆一面忙着反驳兄弟,一面倒也没耽误正事,回旋镖破风而去,旋转着削断了妒神的蜘蛛丝,一时间金属相击的脆响不绝于耳。
“不行老赵,它太恶心了,我要吐了!”
“那也等会儿再吐,你再解决不了这俩,我就该累死了!”
“……你再坚持两分钟!”
人这一辈子,总要经历一些尴尬境遇,才算磨砺身心。
就比如你在逃避追杀的过程中,偶遇了同样逃避追杀的同伴,于是一份麻烦变成了双份麻烦,大家被迫共同承担。
那辆自行车硬是被骑掉了链子,没法再当作逃跑的交通工具了,赵星海一跃跳下车,打算卸了轮子去与怪物搏斗。
齐云肆越战越勇,左手不间断朝还没恢复过来的屠神射击,右手则灵活控制八叶回旋镖应付妒神,场面那叫一个高手过招、眼花缭乱。
左枪右镖,按理来讲,有本事同时控制双手做不同事情的人,脑子都是绝对好使的。
可惜他是个例外,用赵星海的原话来说,即“谁敢相信战斗力这么强的男人,其实是个傻子呢”。
赵星海无意中一回头,就望见姜玄月正从街角飞奔而至,后面还跟着穷追不舍的盗花神。
三人就这么巧之又巧在东镇会合了。
姜玄月显然并没有被追赶的紧迫感,甚至还挺享受这场追击战,她采取放风筝的方式和盗花神打游击,双刀乱舞,弹出又收回的铁链,在夜色里寒光迷人眼。
看得出,她在时空大狱里待了太久,急需活动筋骨。
赵星海惊道:“姜,你遛狗呢?你这……”
他话没说完,那边的齐云肆也看到了姜玄月,立刻抬手瞄准姜玄月身后的盗花神来了一枪。
弹无虚发,当场击碎盗花神的獠牙,在对方的血盆大口里迸溅出了一蓬火焰。
趁着盗花神向后栽倒的工夫,姜玄月按动刀柄机关,刀身掠过一道银芒虚影,在铁链缠住对方脖子的霎时,也侧面割开了对方的喉咙。
她将盗花神一路拖到自己面前,另一只手的钢刀果断劈落,直接砍掉了对方的脑袋。
她一脚踹飞了那颗面目狰狞的头颅,紧接着唰唰唰又是连贯四刀,分别砍断了盗花神的胳膊和双腿,最后剖开了盗花神的胸腔,刀尖沿着骨缝下移,几乎将其揦成两半。
盗花神肠穿肚烂,暗绿的血液淌了满地,像是打翻了一整锅的□□黏液。
万没料到,她居然把其中一位诸方阴神给肢解了。
既然这些自诩为神的怪物们愈合能力强,那就尽量把它们剁碎点,让它们今晚也别干别的了,就留在这慢慢愈合吧。
赵星海正举着报废的自行车,对最倒霉的屠神一通乱砸,中途又掏出自己的佩枪,照着屠神的脑袋开枪,总之是不把对方搞个稀巴烂誓不罢休。
他很怀疑,同样都是诸方阴神,屠神看似挺唬人,事实上战力可比妒神弱多了。
难道它们阴神的队伍也分三六九等?
他喊:“老齐,等会儿啊我这就来帮你!”
齐云肆也喊:“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赵星海感觉对付妒神,用枪似乎并不占优势,偏偏他平时只携带佩枪,不像另外两位那样还有冷兵器傍身,这就很为难。
他思考片刻,索性踩着屠神的脑袋,将那把柴刀从它背部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