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夫人大出血,这孩子却卡在宫口出不来,这……”
稳婆此时满头大汗,手上满是鲜血,折腾了快三个时辰却只出来一点点。
大夫看到薛晴儿渐渐失去知觉,连忙用银针施针止血。
“怎么回事?”听到大出血,苏向暖犹如被一盆冰水从头顶轰了下来,冷的她打一个寒颤。
明明孩子还不足月,怎么就严重成这样?
两个稳婆中一个年级稍大的妇人,沉吟了一瞬间,咬牙战战兢兢的道:“妇人难产,能用的办法我们都用尽了,孩子和夫人,这等情况下,只能保一个了。”
说完两个稳婆跪在地上,满脸惊恐。
“胎位不正,这样拖下去,两个人都没活的机会,若是果断点还能保住大人的性命,若是在拖下去,就再也无力回天。”
苏向暖紧咬着牙,晴儿对这个孩子有多宝贝,她心里清清楚楚,现在却要舍去。
身旁的大夫准备出去请示大人。
“不,不要,我……生……下来。”大夫的身形刚动,微闭眼的薛晴儿突然极轻极轻的道。
因为苏向暖离得近,就算在吵杂的环境中,也能听得真切。
“向暖,你帮帮我,求你帮帮我,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薛晴儿轻的几乎听不见声音的响起,那双眼眸里满是恳求和坚定。
“好,我帮你。”苏向暖死死忍住眼中的泪水,抬头对着众人道:“你们都出去!”
“是,是!”那些大夫立刻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其他人一动一不动,均是不解地看着苏向暖。
苏向暖没和她们多说,直接走到门口,对着门口满脸焦急的三人道:“你们把屋里的人都喊出去,接下来我要单独接生孩子!”
东来顺厢房。
华丽的厢房内,独孤雨焦急地来回踱步,听到门口发出声响,顿时心里一喜,立刻冲了过去。
“祁哥哥,你怎么才来,你知道我多想你吗?”独孤雨紧紧抱着面前的箫祁。
箫祁眉宇微皱,看着紧抱着他的人,眼底没有一丝波动。
祁哥哥,你怎么不说话,我准备了好多你爱吃的菜,快来尝尝。”没有得到箫祁的回应,独孤雨心里很不满,但她清楚现在不是耍大小姐脾气的时候。
主动将他带到屏风后,让他坐在椅子上。
桌上,饭菜的香气弥漫在鼻尖,关于三年前的记忆让他清冷的神色,略略有了波动。
“来,快尝尝,这是你最爱吃的香酥鸡。”见他神色缓和,独孤雨扬着笑脸,夹了一道菜给他。
“我不爱吃。”
箫祁并未动筷。
“好,不喜欢吃咱们就换一个。”独孤雨不在乎,几年没见,肯定口味会有所变化。
“谢谢你当年救了我,但你知道,我对你并没有感情。”箫祁直言。
他在北牧那几年,死里逃生之时是独孤雨救了自己,一直以来,他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待而已。
和面对苏向暖,那种心跳加速,那种偏执的在乎是不一样的。
“早点回北牧吧,这里不安全。”
箫祁说完,起身离开,但独孤雨却紧紧抱着他,整个人情绪有些崩溃:“你的命都是我们救的,你休想这么走了!”
“那你想如何?”箫祁蹙着冷眉:“你心里应该清楚,你们救我是为了那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