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失败的一次,是那时准备将他和梵天成员的名单交给警方,却被他和他的同伙发现了。
我露出像往常一样的表情撒娇,想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糊弄过去。他却没有说出像往常一样的话。
【芙柚子,你居然真的想让我死。】
那份名单要是确认无误,按照兰先生的罪状,绝对会被判死刑。
从发现他的身份到决定报警,我只用了十分钟。
在短到连一杯咖啡都喝不完的时间里,我消化了和他交往两年以来的所有温情。
他的同伙朝我开枪时,第一枪没有打中我的心脏。
兰先生俯身问我:【你为什么不能学会纵容家属?】
他的声音轻的像羽毛,唯有家属那个词落了重音。
……我们本来准备在第二天举办婚礼。
挑了好久的日子,才挑了圣诞节,因为街道上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就像是得到了全世界的祝福。
我是怎么回答他的?
我说,谁跟你是家属,跟你这种犯罪分子结婚,还不如死了。
他的同伙像神经病一样笑了起来,然后将我从五十层高的楼顶扔了下去。
【那你就去死吧。】那个同伙说。
而兰先生站在原地,凝固成一尊雕塑,温柔地与雪景融为了一体。
他真可怕,我也不遑多让。
没人会纠结爱与不爱,自己的利益至高无上。
与我们这些垃圾的坏大人相比,面前的加贺,最多只能算是糟糕的小鬼。
“早安,今天看样子也是个好天气。”
加贺哈哈大笑。
“芙柚子,好心情就要从给佐野总长戴绿帽子开始。”
他扯住了我的衣服,将我按在了地板上。
“你真可爱,我想亲你。”
“……”
加贺闭上了眼睛,然后慢慢靠近。而他身后的柜门,已经完全拉开了。
本该在衣柜里当忍者的灰谷兰,神情淡漠地看着,举起的教棍距离加贺的后脑勺不到十公分。
……他要来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