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宝珠纵身一跃，就跳到了曲直的背上。她双手环在曲直的脖子上，手里还拿着一支不知从哪里顺来的鲜花。
曲直背着她站起身，看了眼她手上的花：“花哪里来的？”
郑宝珠道：“就包间里拿的啊。”
“……你就这么给人顺走了？”
旁边的服务员听到他们的谈话，笑盈盈地道：“没关系，郑总喜欢的话，这枝花就送给她了。”
“听到了吧，人家说送给我了。”郑宝珠得意地拿着花在曲直的而前晃了晃。曲直的手又把她的腿拖紧了几分，警告道：“别乱动，小心摔下去。”
郑宝珠听话地攀在他肩上不动了，她摘了朵花下来，轻轻插进曲直的发丝里，曲直一点没有察觉。旁边的服务员看见，忍不住闷笑了起来，郑宝珠侧过头去，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
服务员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曲直一路背着郑宝珠走到天下居外而，等车子开过来。助理把郑宝珠的车开过来后，探出头跟曲直说：“曲……”
先生两个字还没出口，她的目光就被曲直头上那朵花吸引了。郑宝珠冲她眨了眨眼，助理心领神会，当做没有看到曲直头上的小花花：“曲先生，是我送你们回去，还是你开车送宝珠小姐回去？”
她看曲直晚上没有喝酒，应该就是想着要送郑宝珠回家。
曲直果然选了后者：“你先跟大家回去吧，我来开车就可以。”
“好的。”助理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了。她又看了眼曲直头上的花，朝他笑着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您和宝珠小姐注意安全。”
“嗯。”曲直略微颔首，侧头看着还赖在自己身上的郑宝珠，“酒醒了吗？醒了就下来。”
“哦。”郑宝珠应了一声，从曲直背上跳下来了。她自觉地走到副驾驶座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曲直坐进了驾驶座，顺手关上了身侧的门。
郑宝珠在他旁边系安全带，扣了半天也没有扣上，看得曲直微微皱眉：“松手，我来。”
“哦。”郑宝珠听话地松开手，曲直凑过去，帮她把安全带扣上，正打算坐正身体，一抬头就从车内后视镜里看到了自己头上的花。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看向身旁的始作俑者，“郑宝珠，这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啊？”郑宝珠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像是这才发现他头上有一朵花似的，“咦，你脑袋上怎么别着一朵花啊？还怪好看的。”
“呵。”曲直淡淡地呵了一声，看向郑宝珠的手上，“你刚才拿的那枝花呢？怎么现在只剩根树枝了？”
郑宝珠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树枝，跟他发出同样的惊叹：“是呀，我的花呢？”
“……幼稚。”曲直说着把头上的花拿下来，顺手别到了郑宝珠的头上，“还是你戴着更好看。”
“谁说的，我觉得你戴着好看。”郑宝珠说得头头是道，“你看古代的那些男人，不是都喜欢在头上戴一朵花吗？”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曲直把自己的安全带也系好，发动了车子，“坐好。”
“哦。”郑宝珠在椅子上坐好，拿出手机偏着头，对镜头自拍了几张，“我可真好看。”
曲直在旁边笑一声，应了她一句“嗯”。
郑宝珠又拍了一张开车的曲直，就收起手机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我困了我要睡一会儿。”
“嗯，到了叫你。”
曲直开了个导航，车子在城市的夜景中不疾不徐地前进着。曲直把开车开得很稳，郑宝珠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再睁眼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车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