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曜推开阳台的门，盯着坐在阳台窗台上的卫宸：“差不多可以了，这个点还不睡。”
卫宸悬在空中的脚懒洋洋踢了一下，答非所问：“有烟没。”
“上次我也问过你。”
卫宸耸耸肩膀，百无聊赖道：“没就算了。”
但封曜笑了笑，走了过来，从口袋里掏了掏，抽了一根，下一秒，往卫宸身上丢了过去。
卫宸单手接住，一看，顿时带了点笑容：“行啊，你小子真贼。”
还是牡丹。
“火机呢？”
卫宸抽了根叼着，对面的人拿了火机出来，自己给自己点上了。
卫宸不耐烦道：“少磨叽，给——”
下一秒，封曜半垂着眼，咬着烟尾，忽然冲他仰起了头。
烟头这么近距离的挨着，火星立马烁了一下。
卫宸一愣，今晚月色圆亮，所以他可以清楚瞧见封曜根根分明而浓密的眼睫。
对着那双眼，鼻尖是近在咫尺燃起的烟草味，卫宸耳朵情不自禁地动了动，他颇为不自在，下一秒，便瞪起了眼睛。
然封曜这个家伙天生就知进退，没等卫宸发飙，往后退了一步，眉梢一挑：“怎么？”
卫宸一下有火发不出，生生给憋了回去。
这样点烟也无可厚非，揪着封曜说，倒显得他小气。
卫宸憋火，阴测测瞪他一眼，夹着眼狠狠吸了一口。
十年前的牡丹，比十年后更辣人一些，烟雾顺着鼻喉往下灼，他往入肺抽，却忘了他这个身子还单单纯纯，哪里受得了，卫宸一下咳得不行，呛得咳嗽里鼻子嘴巴全冒白气，滑稽的不行。
封曜看他一眼。
卫宸觉得封曜眼神里都透着一股无语，自觉水平被鄙视了，当即恨恨辩解道：“老子太久没抽了。”
“我又没说你。”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的抽着烟，卫宸坐着，封曜站着靠在窗台边，火星明灭里，烟一下就没了一半。
“真没劲。”卫宸把烟点了两下，低声开了口。
封曜站在她旁边，吐出口烟来，淡淡道：“刚刚不是凶的很起劲吗。”
“所以没劲，”卫宸低着头，盯着手里烟上的红光，“没意思透了。”
“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