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蒙西勾着霍圭也过来，嚷嚷问：“卫宸，老霍说你不舒服，你不会这种天气都能中暑吧？”
卫宸大半个身子没骨头似的靠在疯曜身上，没骨头似的，懒洋洋地嗯了声。
黎蒙西：“……”
要敷衍也走心一点吧！现在还是春天，那可能中暑啊，黎蒙西气哼哼的想。
霍圭也还有些担心：“要不我们跟导演说一声，再休息一下。”
卫宸摆摆手：“没事，我差不多好了。”
“就是，”黎蒙西满不在乎道，“老霍，你就别操心了，反正有我哥在，怕啥。”
霍圭也搔了搔头，好像也是，有封曜在，卫宸整个人放松了许多，不像刚刚，差点儿把他都吓到了。
下午的拍摄，卫宸慢慢找回了状态，教室内的拍摄都是一条过，让本来觉得卫宸朽木不可雕也的导演大吃一惊。
‘这小子明明很可以的嘛，’导演看着监视器，心里奇怪，‘刚刚怎么就跟个木头一样？’
广告拍完了，四个人又去室内拍产品海报，一整天的行程都是满的，到了凌晨一点才到家。
黎蒙西一进家门，就把鞋一甩，像是被榨干了一样扑到铺到沙发上。
他哀嚎一声：“我感觉什么也没干啊，怎么还是这么累啊…”
霍圭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深有同感道：“是啊，其实也没干什么来着。”
拍广告就是这样，其实一套下来本来很快的事，但是他们作为新人，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等待，和策划沟通上，所以一天下来，其实真正工作可能才六七个小时，但是还是会觉得精疲力尽。
黎蒙西打了个哈欠，转头一看，卫宸已经上去洗澡了。
他那双圆眼睛当即一亮，吭哧吭哧跑到他哥旁边：“哥，卫宸走了啊？”
“他先去洗澡了。“
“哥，今天他到底是怎么了啊，他还说中暑，这个天气怎么可能中暑，夏天又还没到。”
许是声音大了点，黎蒙西有些心虚，他偷摸摸看了二楼一眼，确认卫宸在洗澡，又继续问到：“我问老霍，老霍又说不知道。”
黎蒙西想不透，他嘟囔道：“奇了怪了，哥你说，大白天的，就操场上一堆学生，卫宸到底被啥吓到了？”
闻言，封曜眼底划过一道暗芒，但他只是淡淡道：“行了，他就是不舒服。”
黎蒙西不服气：“他那哪里不舒服，他一整天都奇奇怪怪的，大白天戴墨镜，又发抖又打人手，肯定是见到鬼了——”说到这里，黎蒙西精神高度紧张的快速左右扫视一圈，“哥，你说不会有鬼跟着我们回来了吧！”
“……”封曜道，“别瞎扯了，赶紧回去睡觉，你不睡圭也还要睡。”
黎蒙西确实有点儿怕了，恰好霍圭也洗完澡出来喝水，他赶紧溜到霍圭也旁边，一起上了楼
楼梯口，黎蒙西探出个头来，飞快说了一句：“哥，你最晚上来，你关楼下的灯哦。”
封曜：“……”
“啪”
封曜熄了灯，上了楼，推开房门，房间里没有亮灯，封曜看到卫宸被子已经卷了一圈，背对着门口，想来就算是没睡，听到他进门，这家伙现在也在装睡了。
黑暗之中，封曜唇微微抿了抿。
另一边。
卫宸整个身子绷成一条直线，他等了一会儿，封曜那小子才终于去洗澡了。
听到浴室的动静，卫宸才终于松了下来，陷在床里。
他很累，不想面对封曜的问题，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关于他上辈子，曾背了一条人命这件事。
侧躺在软绵的枕头里，眼皮越来越沉，强烈的困倦席卷而来，但卫宸不想睡，如果不是还有浴室里流水的声音，还能听到封曜的动静，他甚至想把全部灯点亮，通明的过完今天这一晚上。
好过又做那些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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