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个室友,都是同系的。
学计算机的女生其实并不少,宿舍按高考成绩分,她身边这三个姑娘都是各市的探花榜眼,数学好得令人发指,但性格就天差地别。
最后一点雨也停了。
窗前蔷薇花瓣上落着雨水,露珠似的,将坠未坠,折射出一点荡漾的微光。
温盏终于找到干净睡衣。
她起身,两手交叉落到白色短袖的下摆,脱下来。
身上就只剩牛仔短裤和一件浅鹅黄色吊带,纤瘦腰肢裸露在外,白得惊人。
她声音有点软:“恋爱脑也不一定是坏事吧,可能她们也……挺享受的?”
她不是很确定。
她没什么为爱上头的机会。
虽然她很想……
但别说告白或者跟人打一架了,就连路上撞见商行舟,她都不太敢打招呼。
“只不过,我觉得。”想到这个,温盏忽然有点沮丧,抿唇,“商行舟应该不在乎,也不可能被打动。”
毕竟一直以来。
他跟所有人保持距离,看起来,对谁都不在乎。
“这我不赞成啊。”陆灿摆出“nonono”的手势,“盏盏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不懂,虽然学校传闻都说商行舟没谈过恋爱,但他顶着那么一张招人的脸,怎么可能真没女朋友。要我说,他要么是有难以忘怀的白月光,要么就是——”
她拖长音卖关子,温盏和宋思蘅果然上钩,齐齐朝她看过来。
陆灿大喘气:“有十几个地下女友。但他对每个人都说,‘宝贝,我们不公开,我会对你好’。”
宋思蘅沉默几秒,嫌弃地推她:“滚回你座位上去,我智商都被你带低了。”
室内气氛活跃起来,温盏抱着浴巾埋头笑:“我去洗个澡。”
她转身进浴室,很快响起水声。
陆灿等水声大了,才搡搡宋思蘅:“是我错觉吗?今天小温气压有点低。”
“她进门时我就感觉到了。”宋思蘅低头做题,叹息,“估计是回家又被骂了,她妈妈是检察官,对她也好严格。”
“啊。”陆灿一张脸都皱起来,“为什么要凶小温?小温多可爱啊,你看没看见刚刚她那一截腰,怎么长的,我好想掐一把,就是怕她被吓哭。”
宋思蘅:“……”
“不过小温长得这么好看,将来会跟什么样的男生在一起?”陆灿撑着下巴,碎碎念,“听说商行舟的父亲是空军军官,盏盏爸爸也是;商行舟母亲是ipo律师,盏盏妈妈是做检察的,这么一想他俩是不是挺合适的,颜值也不相上下。”
“……”
陆灿:“你觉得呢?”
“他俩完全是两个类型的人好不好?”宋思蘅耐心告罄,“要真在一起了,我表演吃铁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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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盏冲了个凉,将头发吹干,爬上床睡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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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吃午饭,劲儿过了也没再觉得饿,只是一路跑回来,疲惫不已。
今天中午,杨女士叫她回家,想让她带父亲战友的女儿去参观t大。
战友家那姑娘跟温盏年纪差不多,今年刚高考考进t大医学系,长着一张明艳的脸,说话甜滋滋,升学宴上笑眯眯挽着杨女士的手喊干妈,像一只活跃的小蝴蝶。
杨女士羡慕得不行,反复跟温盏说:“你学学人家,别老一个人在家里闷着,也不跟人说话也不跟朋友走动。你多叫叫人,听见没有?”
温盏说:“知道了。”
杨女士仍然不满意:“我跟你爸都不是沉闷的性格,怎么你一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