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只看到了来来往往的路人,由于天气炎热,大部分游客要么戴着遮阳帽,要么打着遮阳伞,分不太清样貌。
应该没有衡青,就他的个子,在人群中应该很明显的,可他没看出有什么很像衡青的路人或者游客…
周应泽确定衡青一定在某一处地方看着自己,假如他不在一楼,那会在…一抬头看到了对面的特色餐厅。
一楼的露台做了微挑高处理,整个比地面上要高出一截,周围围着一圈花花草草,看起来很是雅致。
二楼应该是包间,门窗正对着楼下。周应泽一眼就注意到了其中一间房间…
毕竟站台外面天气如此炎热,怎么会有人在开了空调的包间还打开了窗户拉开窗帘呢?这不是把冷气都放跑了嘛。
窗户边上坐着的人影似乎注意到了周应泽在看他,像只狡猾的泥鳅一样,立马就不见了,窗户也拉上了。
——果然在那儿啊。
周应泽低头看看手上的纸条还有两盒药以及一件干净整洁的衬衣,又看看对面二楼关上但依旧还留着半条缝的窗户。
那一刻,他真的特别特别想笑。
这件事上辈子似乎是没有的,
周应泽记得很清楚,绝对没有。
不太清楚为什么衡青会做出了和之前不一样的选择,但……回到酒店的周应泽沉默的看着桌子边衡青送的两盒药。
大抵可能因为现在是白天,他还不怎么困,但脑子里的又一直有种挥之不去的烦闷,他自己其实也是有打算买药的。
但……周应泽打开药盒,把里面的两板塑封胶囊仔细对着光检查了一下。
如果有任何人为的二次打开,哪怕只是一个小针孔,对着光也能够看清楚的。
嗯……没有。
他这次没有犹豫,还是选择就这杯子里的温水吞下去了,药物见效很快,吃下去不久,他就感受到一阵倦意。
鉴于上辈子和秦源的争执,以及他一直有在不停发消息的动作,周应泽回酒店以后当然没有选择住原来的房间,而是叫前台在别的楼层另外开了一间新的。
不管有什么事,
都等他醒来了再说。
他睡得很快,甚至还做了一场梦。梦到了上辈子自己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的那段时间,当时多少还是影响了他的生活。
工作那边,学校以很委婉的方式给他放了假,说的好听一点就是放假,难听一点不就是不愿意惹祸嘛。
而那几天他几乎就一直待在审讯室里,头顶是一盏明晃晃的强光灯,而对面审讯他的警官也从长郡本地的庞警官变成了另外一个有点陌生的警官。
对方紧紧皱着眉,看他的眼神压迫感十足,仿佛居然在看一个潜在嫌疑犯,而是确切的犯罪凶手一样。
大部分人都会有这种体会,明明自己经历是第一视角,但做梦却通常不知不觉中换成了第二视角。
也正因如此
周应泽能够在梦里清晰地看到审讯室里的自己的样子,
原来那时候他是那样的脸色啊,
意识在神游,但嘴上还是习惯性对警官提出的疑问进行解答。
无论是正着说还是反着说,他都能把他那一天的所有行程都说的明明白白。
“我说了,不是我。”虽然知道这句话很徒劳,但他还是重复了一遍,“真的不是我做的。”
当时的警方难道不知道周应泽有不在场证明吗?但那事闹得实在太大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不管怎么样,必须要抓住凶手,才能让外面的民众安心。
哪怕周应泽不是凶手,他们也硬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来证明他们并不是一筹莫展。
周应泽上辈子经过这些了,再看一次,他几乎都能背出来自己那会儿都说了哪些内容。
梦里的询问环节进行到一半时,外面可能是有了新的变化,那位省里来的陌生警官接到一通内部电话后就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