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忧满脸期待,挑挑拣拣的夸耀自己,有多么的聪慧,一学就会,实际上却省略了他失败了多少次,成功的只有这么一点的前提。
郁川对晏无忧的了解也知道肯定没那么顺利,但那又如何?
他又仔细回味了一下,好像是挺好吃的,他似乎还在肉干上裹了一层什么,有点甜:“不错,味道很好。”
晏无忧:“是吧,我也觉得我很有天赋,学什么都快!”
郁川眼里是
()柔和的笑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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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生动鲜明,如一团炽热的火焰,明明这样的人和自己是一个极端,明明他和自己完全不同,但为什么就是会被他吸引住眼光?
郁川始终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干脆不想了,左右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晏无忧在边塞又过了两三月的样子,生活愈发如鱼得水起来。别说有没有瘦多少,他连皮肤都没有黑过。
毕竟每天早中晚,一有空郁川便给露出来的皮肤涂些粉一样的东西,涂上之后就会非常凉爽?
不知不觉已是年末,晏无忧这才收到了京中来信,一共有三份,一份是爹爹写的,两份是姐姐们写的。
信中简述了一些两三月里发生的事情,其实总结起来就一句话,陛下薨了,曾经最不起眼的五皇子继位了。
家中应该还好,晏无忧看他们都没怎么提及他们那边如何,反而大篇幅大篇幅的询问晏无忧…
他们最后还是收到了那份被拦下的信,知道了晏无忧那样辛苦的和新兵比试,比起他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他们更关心他有没有受伤。
尤其是他爹,更在心中直接说,他并不盼望他能有多么了不得的建树,只希望他高高兴兴平平安安的。
大姐可能是误会了他,在信里劝慰家中的事宜不必由他操心。让他自己在外一定保重自己云云。
只有他二姐,在关心了他一通后,特意隐晦的问他和那将军如何了。
晏无忧刚看到这里,郁川进来了,本来这也没什么,以前的家书他也都会拿给郁川看一看,这次他有些不愿了。
郁川也不是那种过分纠结的人,见他如此紧张,也就自觉退出了。留下晏无忧一个人在账内继续看二姐的信。
晏无忧很快看完了,不同于大姐和爹总以家长的角度,二姐其实更明白他并没有怎么受苦,说很羡慕他在信里提到的那些生活。
晏无忧刚寄出的第一封信还能看出他不怎么适应,总一遍遍的说边塞的食物如何如何,京都的食物如何如何,后面慢慢的,信里开始很少出现京都了。
后来的信里他开始写第一次见到满天的黄沙时的心情如何,见识到会“唱歌”的沙子,感受无人之境的苍茫辽阔!
讲他第一次骑骆驼时又发生了哪些事,讲他第一次躺在在绵延的草原上歇息,头顶的白云触手可及,远处是成群的牛羊,闭上眼睛就能听到风吹草动的沙沙声,他说他从未如此平静过…
第一次参加篝火晚会,第一次认真的看日升日落,亲眼看到金黄色的太阳照在整山峰,整座山都像金子做的。
晏无忧如何学习一门新的语言,从一开始什么都不懂,到慢慢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词汇,再到能够说一些。
晏无忧在信里说了很多很多的,说他如何在和一队士兵外出时偶遇一场阵雨,如何在一片澄澈的湖面游水。
要知道晏无
()忧以前很怕水的。
那些经历,爹看到了只会心疼他吃了那么苦,大姐或许明白一点,但她还是会以一个家长的身份对他担忧着。
只有二姐却真实的感受到了他的喜悦,于是在信的最后说,缘之一字真是奇妙,当初陛下阴差阳错的一场赐婚,令她稀里糊涂逃婚,也令剩在家中的晏无忧替了嫁。
当时的几l人或许并不会知道,那场婚事让她看清了心上人,却也让晏无忧走向了另外一个人,想来……真是不可思议,就像一切都早有注定…
晏无忧翻到最后又看到二姐提到的郁川,略带打趣问他和那位将军相处得怎么样?还问他那位朋友的朋友的脸可好些了?
嗯,看来二姐知道他问的那个人是郁川了,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手足,说谎是瞒不过对方的。
晏无忧放下信封,开始另外拿了一张纸,沾了一点墨水就开始回信,嗯…他和郁川相处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