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乱步看向了人群中并不起眼的一个人。
“三年前的案子,曾经导致了一个家庭的破散,一位政客的小女儿在和母亲出去玩的过程中和她的妈妈走散,父亲动用了一切关系后发现了交易的存在,那时候的政客一直只是一个当初靠着关系勉强混进来的小人物,其真正依靠的父亲在十几年就前去世,面对女儿的死去,交易圈内的人不过是随意给了点钱打发他走。”江户川乱步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情感,似乎只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很显然,这些交易的背后,有着大量政府内部人员的撑腰。”
那个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男人身穿着黑色西装,领口打的是最普通的领带,他的头发已经大半白,脸上有着几道沟壑,看人的眼睛里宛如一潭死水。
“政客当时也许想做些什么,但是之后,因为武装侦探社的介入,案件成功侦破,不法分子大多被关进监狱里。”
“江户川侦探说了大部分。”男人的声音十分沙哑,从一开始就窝在江向阳怀里当装饰品的江柯猛地瞳孔一缩,拉了拉他哥的袖子,无声地说道:是他,绑架犯。
“大部分,这就是为什么ta又被启了,逃窜到外地去的犯人们,回到了横滨,打算再次从中谋取暴利,他们又重新和政府里的蛀虫搭上了关系,和□□内部的人取得了联络,你也是在这个时候混进了他们的筹备队伍里。”明明是在讲一件即将被解决的事情,但是江户川乱步的脸色依旧没有半点好转,他看了眼【自己】怀里的柯南,继续说道,“你完全可以将这件事全部委托给侦探社来处理,但你没有。”
“把侦探社拖下水,把水搅得更加浑浊,最好三方势力全部受到损伤,才是你的真正目的。”
“什么?!”中岛敦忍不住惊呼出声,“为,为什么?他不是想报复那些人吗?为什么还要把局面搞得更加混乱,唉?而且这只会导致出现更多受害者吧?”
中岛敦无法理解这个男人为什么么要做这种事情——只要一开始就委托侦探社去处理,扫尾,这件事情就可以完美解决,不会出现受害者,政府里的蛀虫也会由异特科的人上报介入顺带清理,港口黑手党根据这些线索也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叛徒。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中岛敦无法理解,可是泉镜花理解。
“恶心。”女孩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厌恶,“你想,让更多人体会到你身上发生过的悲剧。”
不全是啊,镜花。柯南叹了口气,又往江向阳地怀里挤了挤,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生物啊。
“不愧是江户川侦探。”男人说道,下一秒话锋一转,“你们的前政府走狗社长,最近似乎过的很不错。”
“你…!”
“敦,不要冲动。”
“注意你的言辞!”与谢野把砍刀从地上拔起放到了肩膀上,神色恐怖,似乎想给对方全套治疗。
“这就是你不愿意求助侦探社的原因。”江户川乱步没有被激怒,“你的父亲,确实是社长在作为杀手时期杀掉的。”
一片寂然。
这就是,全部的真相,真凶逍遥法外,受害者变为加害者,绑架无辜孩子牵扯进局内。
“咳咳。”江向阳在沉默中开了口,“这位先生,既然事情已经坦白到了这个程度,似乎也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什么了吧?剩余受害者名单,和真正的犯人们,以及,其他据点?”
“还有……”下一秒,空间系的异能力者开始行动,杀手用常人无法捕捉到的速度用匕首割掉了一连串男人的手下的脑袋,呆在杀手怀里的侦探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目。
他的哥哥,警察,刚才,杀人了。
怎么回事……?小侦探引以为傲的大脑无法告诉他答案,他遵循着本能偏开头不去看所发生的一切,好像这样就能再自欺欺人一会。
你真的不明白你哥哥留在这里没有走的用意吗?
血液和白花花的脑浆在半空中交织,与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混在了一起,大片的脑袋断线了一般摔在了地上开了瓢,狰狞的表情定格了叛徒们死前的景象。
刀刀毙命,杀手们轰然散开,对着中间的顶级杀手发起了攻击。
“太失礼了啊。”一点血迹沾在了卡其色大衣上,江向阳没有理会全然僵硬住的一些人,淡然地说道,“这里的信号,鄙人早就屏蔽了,不仅如此,那位先生也做了一层保险。”
杀手没有再杀人,空间系异能力者随手一挥就把剩下的攻击者转移去了别的地方。
“舒服多了。”他微笑着说道。
异世界江户川柯南的父亲江户川乱步是一个空间系异能力者兼杀手。
这一认知足矣震撼到武侦众的诸位。
另一个世界里……到底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