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继续往后拽他，“你说的鬼话我一个字也不信，再问你最后一遍，怎样打开那扇暗门？”
姬聿狡辩：“你既不信，还问我做甚？”
阿九一下子把他扯进怀里，用手臂紧紧勒住他的脖子，凉声道：“莫非殿下笃定没人敢对宁王世子下手，才这样有恃无恐？”
姬聿拿准她的心思，异常沉着，“你敢杀我，且不说走不出这里，即便侥幸逃脱，从此天涯海角，再无你容身之地。”
“你说对了，我是不会杀你。”阿九踞身在地，将他拦腰一抱，面朝下，横放在她支起的腿上，讥笑道：“但我有千百种方法教训你！”
姬聿被她坚硬的膝盖硌得想吐，吼道：“你想做什么？”
“你说呢？”阿九单手扼住他挣扎的双臂，另一只手高高扬起，“对于你这样刁钻、不听话的孩子，我该怎么……管教你呢？”
“你放肆！你……”
语未了，阿九的手猛地挥落，在他屁股上狠狠扇了一下，隔着衣物，不算轻也不算重，却出尽了她的恶气，“死孩子，真的，真的是忍你好久了……”
“还以为你有什么手段，就这？”姬聿“嘁”了一声，摆出一副破罐破摔的架势，“本世子又不是没挨过，有本事你继续啊！”
见他油盐不进，阿九忍无可忍，动手去解他的腰带，“这都是你逼我的！”
锦带落地，裤子半褪，一股凉风侵袭袒露的下身，姬聿瑟瑟发抖，扑腾着双腿喊叫：“住手！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阿九摁住他，别开眼，抬手又是一记，声音比先前清脆响亮，尤其那滑腻绵软的触感让她一怔，她的手僵在半空，略不自然地发问：“……你说不说？”
她不知道，姬聿的脸早就涨红了，比起痛，陌生的羞耻感来得更加剧烈，像火苗乱窜，灼得他体无完肤。
他倍感屈辱，鼻子一阵发酸，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膝下。
得不到答案，阿九没耐心周旋，左右啪啪连揍那小屁股数下，红痕遍布白嫩的肌肤，它迅速肿得像颗熟透了的桃子。
阿九心道他娇贵，不过用了几分力，竟造成这般惨状。
她一时不忍，停下了手，忽听他小声抽泣了起来，“你欺负我……”哭声愈演愈烈，顷刻爆发，“你一个大人……欺负我一个小孩子……你无耻，不害臊……”
听到这个笑话，阿九把他翻了个面，他反而安分地躺在她的膝头，因之前闹腾，本束整的胎发散落下来，柔软地遮在额间。
她将这几缕绒毛捋得伏贴，发现他眼睛哭得通红，泪水似小珍珠挂在长睫，随鼻子一抽一抽地，便一颗颗滚落下来。
这委屈巴巴的模样还真不像演戏。
但阿九不信，挑起他的下巴，拿他取笑，“呵，现在记起自己是小孩子了？”当初就是轻视了他，她才走到这步田地，不禁嘲讽道：“依我看，十个聪明的大人绑一起也不及你一个孩子阴险狡诈。”
他不服，哭声更响，阿九喝道：“不许哭！听好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打开那扇门，不然……”她揽过他的脸，凑到他耳边，发狠吓唬他，“我会扒光你，撕碎你的衣服，到时重见天日，整个宁王府都将看你的笑话！”
“怎么，不信？”阿九复拉扯他上身衣袍，姬聿的脸登时变得煞白，紧紧按住了她的手，“不要……”
这小鬼的语气多了分求饶的意味，阿九估摸他真正怕了，胡乱给他穿好裤子，把他向前一推，“快去，不准给我耍花样。”
逃离她后，姬聿重新整理仪表，磨磨蹭蹭了一番，才摸索着走到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他抬起手，对着面前那块平平无奇的墙壁敲击，一下又一下，因节奏不同，力度不同，长短也不同，可谓错综复杂，连阿九都看得眉头紧锁。
终于，敲完最后一下，暗门乍开，天光骤然射进。
姬聿眯了眯微红的眼，还未适应便被阿九抓住，他泪痕未干，像只咬人的小兔子，冲她叫嚣：“我都照你说的做了，你还想怎样？”
“当我不知么？你一直在拖延时间，想必外边已是天罗地网相候。”阿九拎着他的后领，一边腾身跃起，一边轻声低语，“得罪了，小人还要借殿下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