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床单,冷得像没人睡过,心一紧,慌忙起身,怕他看出什么,怕他走了。
厨房里传来油烟机的声音,我光着脚走过去,看见丈夫背对我在灶台忙活,围着我那条旧围裙,笨拙地翻着锅里的煎蛋。
他听见动静,转头笑:“醒了?再睡会儿,我弄早饭。”他脸上还带着昨晚的满足,笑得像个孩子。
我愣住,心跳得乱七八糟,挤出笑问:“你怎么起这么早?今天星期天,不休息?”
他关了火,端着煎蛋过来,擦擦额头的汗:“一会儿得出差,昨天定的项目,客户催得紧,得赶过去。”他顿了顿,笑得有点腼腆:“其实昨晚就该走,我硬请了假,想回来陪陪你。想你了。”他抓抓头,像年轻时跟我表白,眼睛亮得让我不敢看。
我心一酸,像被针扎了,喉咙堵得说不出话。
二十多年,他老实勤恳,从没让我吃苦,儿子生病他背着跑医院,工资卡都给我。
昨天我却在他家沙发上,和儿子同学叫得像个荡妇,还用另一个男人的影子骗他。
我咬唇,低声问:“这么忙,怎么不喊我做早饭?你跑了一天,该歇歇。”我努力笑,怕他听出我的抖。
他摆摆手,把煎蛋推到我面前:“你平时够辛苦了,我在家能帮点就帮点。你看,这蛋煎得还行吧?”他笑得得意,像献宝,盘子里两个蛋黄破了,边上焦得发黑。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赶紧低头,假装看盘子。他对我这么好,我却脏得像下水沟里的东西,不配坐在这儿,不配吃他煎的蛋。
“去叫儿子,吃饭了!”他拍拍手,起身往儿子房间走,声音里透着轻松。
我坐在桌前,手攥着筷子,指节发白。餐桌上,煎蛋、稀粥、昨晚剩的咸菜,简单得像我们这些年的日子。
丈夫笑着推门,叫儿子:“起床!吃早饭了,你妈等着呢!”
儿子揉着眼出来,嘟囔着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吃。
丈夫给他夹了个蛋,笑:“多吃点,长身体!”儿子低头“嗯”了一声,没看我。
我盯着他们,丈夫笑得满脸褶子,儿子埋头吃粥,桌上热气腾腾,像从前每周末的早晨。其乐融融,像个家该有的样子。
可我心酸得像被刀剜,疼得喘不过气。
昨天我背叛了他们,和小军在沙发上疯了,叫着要更多,湿液流了一地。
我是母亲,是妻子,怎能干出那种事?
小军的脸跳出来,他的坏笑,他的壮硕,他的热,让我活过来,可那热底下,是我毁的家,毁的儿子,毁的这个老实男人。
我咬牙,筷子抖得夹不住菜。
丈夫还在笑,跟儿子讲出差的事,儿子偶尔点头,像个普通的家。
我低头喝粥,烫得舌头疼,可心更疼。
我脏了,不配他们。
我想起小军的消息,“阿姨,你还好吗?”幸福又心酸,可那幸福是毒,喝下去我会死。
昨天的疯狂是个错,错得离谱。
我不能再错下去,不能让小军再碰我,不能让这家散了。
我暗暗发誓,和他断绝关系。
从今往后,我得做回母亲,做回妻子,哪怕心死了,也得守着这个家。
丈夫看我一眼,笑:“吃慢点,别烫着。”他夹了块咸菜给我,像从前那样自然。
我挤出笑,点头,心却像被撕开,血流了一地。
吃完饭,丈夫抹抹嘴,起身拍拍肚子:“得走了,火车不等人。”他抓起包,笑着看我:“我到地方给你电话,别太累了。”他凑过来,亲了我额头,嘴唇干干的,带着熟悉的温度。
我点点头,喉咙堵得说不出话,怕一开口,眼泪就掉下来。
他冲小涛挥挥手:“小涛,好好听你妈的!”门一关,他哼着小曲的影子没了,家里静得像空了。
小涛低头把碗一推,嘟囔句“吃饱了”,就回了房间。
门一关,电脑启动的嗡嗡声像堵墙,把他和我隔开。
我一个人站在厨房,碗筷堆在水槽,煎蛋的油味还飘着。
我拿起海绵,手抖得厉害,开始洗碗,水哗哗流,可洗不掉心里的脏。
昨天的事像潮水冲回来——小军压着我,他的壮硕顶得我叫出声,湿液流到沙发,我抓着他,喊着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