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第91章
nbsp;nbsp;nbsp;nbsp;降谷零面无表情。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找我，”他问，“明明可以通过我的上级对零组下指令。”
nbsp;nbsp;nbsp;nbsp;沢田纲吉解释：“因为那样手续很麻烦。”
nbsp;nbsp;nbsp;nbsp;“我们暂时对日本境内的其他地下组织没有兴趣，只是近恰好期在查乌丸集团的事——他们与西西里人的某些历史遗留问题有关。”
nbsp;nbsp;nbsp;nbsp;“具体内容我不会透露。但是我可以保证，如果零组答应这个合作，我们会跨过降谷警官的上级，直接对零组提供协助。”
nbsp;nbsp;nbsp;nbsp;“不论是人手、情报、还是武器装备，都可以。只要任务与事件有关，”沢田纲吉笑着补充，“彭格列很大方。”
nbsp;nbsp;nbsp;nbsp;与其说是大方，不如说是不在意。
nbsp;nbsp;nbsp;nbsp;这群西西里人不怕零组在他们的监视下翻出什么水花。往更坏的方向想，一旦零组决定背刺，公安上层都不会站在降谷零这边。
nbsp;nbsp;nbsp;nbsp;他背后的降谷本家都不一定站在他这边。
nbsp;nbsp;nbsp;nbsp;说什么合作……这和通知也没有区别。
nbsp;nbsp;nbsp;nbsp;“彭格列日本分部？”金发公安意味不明地重复。
nbsp;nbsp;nbsp;nbsp;“对，”房间主人点头，“毕竟零组的权利范围只有这个国家。至于其他地区的分部如何决定、是否与官方合作，那不在我们的讨论范围。”
nbsp;nbsp;nbsp;nbsp;“比如FBI？”
nbsp;nbsp;nbsp;nbsp;“比如FBI。”沢田纲吉嘴角弧度没有改变。
nbsp;nbsp;nbsp;nbsp;降谷零闭上眼，心情复杂地叹气。
nbsp;nbsp;nbsp;nbsp;两侧沙发间的茶几上放了一沓文件，或者说是提前打印好的合同。
nbsp;nbsp;nbsp;nbsp;提出合作的那一方表示不需要零组负责人签署。他们将文字和事项印出来只是作为备忘录。解释权灵活到最终可能通过武力决定。
nbsp;nbsp;nbsp;nbsp;公安拿起纸张，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看。
nbsp;nbsp;nbsp;nbsp;夕阳渐渐落下。他们房间的落地窗没有正对西侧，室内的人仅能通过光线变化感知时间。
nbsp;nbsp;nbsp;nbsp;降谷零有些耳鸣。听觉自发产生的蜂鸣声混着狮子的低吼和后辈的话语，无理蛮横地刺进大脑。
nbsp;nbsp;nbsp;nbsp;他看不进去。
nbsp;nbsp;nbsp;nbsp;“我同意。”公安几乎是麻木地说出这句话。
nbsp;nbsp;nbsp;nbsp;房间主人放松地舒了口气。
nbsp;nbsp;nbsp;nbsp;“太好啦，”他说，“我会向警察厅说明，对降谷警官打开所有相关情报的权限，并且给您分配几位随时待命的彭格列成员，以便联络和支援。如果他们解决不了，您也可以直接找炎真。”
nbsp;nbsp;nbsp;nbsp;降谷零嘴角抽搐。
nbsp;nbsp;nbsp;nbsp;“我找他干嘛。”他语气复杂地问。
nbsp;nbsp;nbsp;nbsp;“炎真可以随时联系到我，”名为沢田纲吉的青年笑容不变，“我是彭格列日本分部负责这件事的人。”
nbsp;nbsp;nbsp;nbsp;假的。
nbsp;nbsp;nbsp;nbsp;公安半阖着双眼，低头看向手中的文件。
nbsp;nbsp;nbsp;nbsp;这小少爷多半在总部也位高权重。门口的阵仗又不是在开玩笑。
nbsp;nbsp;nbsp;nbsp;而且他记性不差。几天前在波洛咖啡厅，铃木园子提到，蓝波·波维诺的哥哥就姓沢田。他佯装随意地问了几句“哥哥”的事，铃木大小姐没心眼地全说出来了。
nbsp;nbsp;nbsp;nbsp;与那些特征一对比，眼前这位大概率就是正主。
nbsp;nbsp;nbsp;nbsp;……东京到底什么时候有这么多西西里人。
nbsp;nbsp;nbsp;nbsp;降谷零做了个深呼吸，抬头问：“合作的正式开始时间可以提前吗？”他知道文件里写的起始日期是三天后。
nbsp;nbsp;nbsp;nbsp;“当然，”沢田纲吉很好说话，“警察厅那边打开权限、从上到下递交手续需要两到三个工作日。不过从我们这边提供的协助会自由很多。最早明天就可以。”
nbsp;nbsp;nbsp;nbsp;金发公安眯起眼睛。
nbsp;nbsp;nbsp;nbsp;他有个不怎么友善的想法想尽快实行。此时彭格列恰好伸出手，不如就借他们的力量。
nbsp;nbsp;nbsp;nbsp;看讨人厌的家伙们互相撕咬挺有趣。这种时候公安和零组完全可以作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