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带着**的求欢，却因为语气的青涩和郑重，无端显出几分纯真的可爱来。
姜以宁望着路行川，轻轻地笑：“你想做的话，当然可以……为什么总是问？”
其实无论是接吻还是*，路行川都没有询问的必要，姜以宁根本不会也不忍心拒绝。
他所有的狠心都在那一晚用完了，在路行川还未向他开口表白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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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重新做了决定，答应和路行川在一起，姜以宁的心态就又变得不同了，只希望对方能在这段感情中得到应有的美好体验。
所以只要路行川想要，无论让他做什么、怎么做都可以。
姜以宁如是想，却又听路行川认真回答道：“当然要问，不能只是我想做，要你也想才行。”
不知怎的，姜以宁下意识地问：“如果我不想呢？”
“宁哥不想就不做，我可以忍住。”
路行川眨了眨眼睛，浓黑的眼睫垂下来一点，好像有些许失落神情。
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又自己把自己哄好了，再次眼神亮晶晶地抬起来，抱着姜以宁蹭蹭脸颊：“那宁哥能不能再亲亲我？就亲一下……”
拥抱的姿势让两个人身体紧贴着，某些反应无法掩饰，路行川怕姜以宁不喜欢，还往后又退了半步，保证道：“这个我会自己解决的！”
姜以宁有些微怔，他本以为路行川会向自己撒娇，再用那种可怜的狗狗眼看着他，凑上来继续接吻，而后直接上手——
反正他也对路行川有反应，只要挑起了**，接下来的事就可以自然而然地发生。
就像翟湛英从前所做的那样。
姜以宁知道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候想起那个人，但作为失败的经验，他总得从上一段感情中汲取一点教训才行。
大概是天生的性格缘故，姜以宁并不热衷于性*，比起做*，他更喜欢拥抱和亲吻。
和喜欢的人安静地依偎在一起，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入睡，单纯又温暖的亲昵，甚至超过*带来的快感。
但或许每个人对亲密关系的需求是不一样的，比如翟湛英就显然更沉迷于性*。
如果姜以宁拒绝，翟湛英表面上顺着他，哄着他，实际上还是很不高兴，所以才会有矛盾。
他和路行川正式在一起也快一个多月了，除了第一次的意外，他们便再没有过比亲吻更深入的肉体关系，姜以宁对现状已经很满足。
但路行川呢？
会不会因为他的“冷淡”而感到受冷落，不开心，但还要顾及他的心情而装作没关系？
热恋期尚且可以在荷尔蒙上头时包容他的所有，但当热情褪去，路行川就会发现他们并不合适，最后还是免不了要分开。
姜以宁虽然早做好了这种准备，但私心还是希望那一天能来得更晚一些。
他垂下一半眼帘，声音很轻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抱歉，我……”
他欲言又止，眼神闪烁，主动亲了亲路行川的嘴角，又环住对方的腰，重新紧紧拥抱：“我没有不想和你*，我只是……”
姜以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路行川却仿佛能从眼神中读懂他的心意，更认真地凝望着他的眼睛，低声说：“宁哥，我明白的，你不是要拒绝我，也没有不喜欢我，对不对？”
“嗯。”
姜以宁点头，他刚才还笑着，此时眼眸里却隐隐透出忧虑，是经历过创伤才会有的敏感。
路行川也回抱住他，酸涩的心疼盖过了强烈的欲念：“其实你不需要解释，就算真的拒绝也没关系，我是因为喜欢你，才会想和你做*，但不是非要做*才喜欢你。”
路行川耳根仍泛着红，声音却很冷静，语气是没有丝毫作伪的真诚：“宁哥，不管怎么样我都喜欢你，我想你也这样喜欢我……只是和你待在一起、能够看到你，我就已经很开心了，不一定非要做什么，你不用勉强自己迁就我。”
“没有勉强。”
姜以宁突然开口道。
他很确定自己此刻的心情，没有一刻比现在更确定了。
他也想要路行川，不是为了发泄生理的欲望，只是想得到比拥抱和亲吻更紧密的连接，落点在于感受更深的“爱”，而非单纯地“做”。
姜以宁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和急促起来的呼吸，忽然又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我好像没有买润滑剂和**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