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要说这个啊……哈哈哈哈哈！”
“不说吗。”
人间失格低头看他，污浊眯起眼睛。
【游刃有余啊，混蛋失格。】
断断续续的笑声猛地一停，人间失格反应迅速极了，下一秒向旁边闪去……结果没闪开。
——污浊暗中蓄力成功，把人间失格掀翻啦！
现在变成了人间失格躺在床上了。
“哎，怎么这样。”
人间失格笑弯了眼睛，伸手扯人。含#哥#兒#整#理#
污浊胸膛上下起伏着，喘气之余说话声音倒是很顺，“现在说说，到底是谁错了？”
“噗，好记仇。”
好整以暇拿眼神扫视了一番污浊现在的样子，人间失格示意他离近点。
污浊挑眉，盯着人间失格看了一会，才慢吞吞俯身，“又想干什么……”
人间失格直接环住污浊的脖颈，把人拉了下来。
他们额头相抵，呼吸相近，仿若从来都如此亲密无间。
“污浊。”人间失格压低声音，半垂着眼睛，说话的语调又轻又缓，“曾经太宰对我说过，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够揣测出他人内心的情感，最多也就是装作明白而已。”
“我反问他既然如此，那旁观者与亲身经历者，在情感博弈的过程中，谁能伪装的更天衣无缝？他告诉我，在伪装时，谁沉浸的更彻底，谁就更沉醉其中。”
“但最后的赢家，是zero。”
这是一场没有赢家的战争。
“我在想真可怕啊，人类就是这样不讲道理的生物。无法理解他人，却又在生命的延续中孜孜不倦的招惹旁人，再旁若无人的宣泄不知真假的情感，愚蠢地将自身的情绪托付于另一个不受自己控制的个体之上。”
然后？
然后一同奔赴地狱，或者手牵手升上天堂。
污浊有点明白这个人在说什么了。
他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跳，转眼又有了加速的趋势。
【这个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样的说辞，简直就像是在摆明了告诉污浊——
他陷入了本该自认愚蠢的感情博弈之中一样。
“人间失格。”
“嗯？”
污浊沉默片刻，翻身滑到了人间失格身边躺下，“……没什么，以后少和太宰学些没用的大道理。”
“……真敏锐啊，污浊酱。”这是知道再多问一句他就会立刻逃走吗。
人间失格喃喃道：“有时候真想把你藏起来，藏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中也不能，太宰也不能。”
他的声音实在是小的过分，连身边的污浊都没有听清楚。
不过污浊无意追问，他只是抬手将手背搭在了眼睛上，配合着人间失格粉饰太平。
他们明明肩膀挤挨在一起，连心跳都快要同频，在这一刻，却默契的互相远离，纷纷装作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