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陛下出关,所有事情他一言便能定夺,就算他受伤需要静修,但遇着这样的大事,怎么能不出面?”
听着熊族族长的质问,丞相大人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说了一句话。
“这几年没有谁亲眼见过陛下,我也没有。”
“前些天大长老去感知过陛下的神识。”士族族长面无表情说道:“老相是我此生见过最有耐心、最能隐忍的人物,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这一次为什么会跳出来,而且红河两岸所有部落都知道,他和皇后娘娘的关系不怎么好,就因为陛下一道神识他就变了?如果他真的是皇后娘娘的人,那谁能确认他那天夜里有没有撒谎?”
听完这番声音极低的讨论,陈长生沉默了很长时间。
他知道这几位妖族大人物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提醒自己,或者说警告自己。
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所以即便四周无人,他们也只敢用这种隐约含混的语言提及。
“任何事情总要亲眼看到才能判断真假,我不想妖族内战,但眼下的局面必须尽快打破。”
陈长生沉默了会儿,说道:“我会去见白帝陛下。”,!
行把国书颁告天下,妖族或者真的会陷入一场内战。
没有谁愿意看到这样的画面,所以在矛盾最终激化之前,无论是相族族长还是别的妖族大人物首先想的还是希望通过谈判来说服对方。于是最近两天白帝城的街上看不到什么行人,长老大臣的府邸上则是宾客不断,甚至就连朝会都停了。
最热闹的两个地方是相族的庄园以及西荒道殿。
前者是因为魔君应该还在离相族庄园极近的那座大院子里,正接受着相族的保护。
后者则是因为陈长生住在那里。
人族教宗与魔君在一座城市里,相隔不过十余里远,这是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画面。
这座城市的氛围自然也变得前所未有的诡异起来。
很多族长、巨商、官员不停走进相族庄园,过了段时间再出来,从他们的神情上看不出来在庄园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与魔君究竟谈的如何,甚至都无法知道他们有没有见到那位魔君,总之一切都显得很神秘。
陈长生用了一天的时间接见各方势力的代表。
熊族族长与士族族长引荐了很多小部落的族长前见拜见。
西荒大道殿一时间人满为患。
当那两名年轻蒙族代表走进道殿时,用最坚定的语气表达对人族的支持时,陈长生很吃惊。
不是因为对方表现的太过热情让他起了疑心,而是因为他认识这对方。
——多年前他从西宁镇去到京都,想要考进青藤六院时,曾经遇到过一对大老岭的猎户兄弟,那对猎户兄弟最终成功地考进了摘星院,成为了光荣的大周军官,他哪里能想到,这对猎户兄弟居然是妖族。
现在想来这自然是大周军方与蒙族之间的合作。
当年摘星院的院长陈观松谋事于前,真真是位了不起的人物,难怪会被商行舟认为是大周军方下一代领袖的不二人选,只可惜最终还是死了在天海圣后最后的凤火里,所谓雄图谋略尽数成空,好在还是给后人留了些余荫。
深夜时分,前来拜见陈长生的各族代表与官员们纷纷退出了西荒道殿,只有最重要的几位大人物留了下来,他们现在已经是人族最坚定的盟友代表,看着这一天的动静,他们的信心变得更加充分,但有些事情还是让他们觉得很不安。
“如果陛下出关,所有事情他一言便能定夺,就算他受伤需要静修,但遇着这样的大事,怎么能不出面?”
听着熊族族长的质问,丞相大人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说了一句话。
“这几年没有谁亲眼见过陛下,我也没有。”
“前些天大长老去感知过陛下的神识。”士族族长面无表情说道:“老相是我此生见过最有耐心、最能隐忍的人物,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这一次为什么会跳出来,而且红河两岸所有部落都知道,他和皇后娘娘的关系不怎么好,就因为陛下一道神识他就变了?如果他真的是皇后娘娘的人,那谁能确认他那天夜里有没有撒谎?”
听完这番声音极低的讨论,陈长生沉默了很长时间。
他知道这几位妖族大人物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提醒自己,或者说警告自己。
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所以即便四周无人,他们也只敢用这种隐约含混的语言提及。
“任何事情总要亲眼看到才能判断真假,我不想妖族内战,但眼下的局面必须尽快打破。”
陈长生沉默了会儿,说道:“我会去见白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