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凡在一次又一次失败中彻底崩溃了：“我靠，我为什么要学数学，我上菜市场买菜我也不用跟人家老板说，你给我以xy轴上的这条抛物线切一块五花肉吧。”
他这样的人，是要去高处的。
“嗯嗯嗯！”五人敷衍应着，跟逃命一样飞快地下了楼。
如果他今年考上了，还会回到溪城吗？
邱琢玉打了个哈欠，最先趴了下去：“我眯一会，半个小时后叫我。”
-蒲靳：草
“吹！”邱琢玉也起哄道：“拿个全省前十林姐你也能吹！我们跟你一起吹！与有荣焉不是我们共同的原则吗！”
周兮辞震惊地看着他：“你嘴里是有剔骨刀吗？”
“行吧。”陈临戈坐了回去：“早点回来。”
“礼物？”周兮辞这个思维显然没捕捉到重点，直接跑偏了，“差点忘了，下周六是你生日，他们几个让我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你可以试试。”上午奶茶店人还挺多，周兮辞怕没法集中注意力写试卷，捧着本生物基础知识小册背了一上午。
答案不言而喻。
“谢谢，不需要惊喜，能喝水就行。”陈临戈看着他们：“我真不能去？”
一听这话，周兮辞也抬头看了眼，确实是瘦了，甚至都有黑眼圈了。
陈临戈把掉在地上的试卷捡起来，刚写没两道，搁在兜里的手机震了震，他摸出来看了眼。
“不用送礼物，到时休息一天吧。”陈临戈加快车速：“蒲靳那天会过来，我们一起吃个饭就行。”
“鸡中翅的骨头有节点，找到那个节点一咬就能剔出来。”陈临戈都没怎么嚼，把试卷摊在桌上：“过来。”
只是这条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恐怕也走不长了。
简凡啧声：“我不会笨到这个程度吧。”
她心里装着事，竟然都没注意到这些。
他点了点草稿纸上的那道题：“这个三角函数的题型，你上午做过三道差不多的了。”
“讨打的事情我可不做。”周兮辞抓着他外套，视线扫过路边一家店铺，忽地想到什么，又抓紧时间看了眼店名，生怕一觉睡醒就给忘记了：“我想好送你什么了。”
这样的补课持续了半个多月，他们基础薄弱，要想在短时间内提升太多是不可能的事情，陈临戈只能从根本出发，把入学几次大小月考的试卷都整理出来，按照出现的高频率题型给他们针对性补课。
“是他能干出来的事。”陈临戈笑着说：“到时你问问他。”
“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没背几句，周兮辞又卡住了，打开手机看了眼，叹气道：“哎，这篇文我都背三天了。”
简凡撸起袖子：“打一架吧，周兮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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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兮辞拿脑袋撞了撞他后背：“是问你要什么礼物，不是要我们的命。”
他不能留在这儿，她也不会让他留在这儿。
徐林林按照这次的排名叫了几个人，最后才走过来喊陈临戈：“我们去林姐办公室讨论一下学习小组分组的事情吧。”
不过这个秘密也没能保多久，礼物是手工制作，周兮辞每天就那点空闲时间，几个人一直都跟连体婴儿似的，做什么都一起，不到一天，陈临戈就从邱琢玉那儿知道周兮辞打算亲手做一只杯子送给他。
周兮辞咂咂舌：“应该不能吧。”
林松媛笑道：“那我到时候岂不是能跟人家吹我也是带出状元的班主任了？”
“滚。”周兮辞说：“先保密。”
-蒲靳：我把你高考的事说出去了
陈临戈把鸡翅递到周兮辞手边，拿起她刚做完的试卷，“快吃，吃完给你讲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