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那原本就修长而美丽的手指,因长期握枪而磨出的薄薄老茧,使得这双手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般引人注目。
傅砚枭轻柔地将拧干后的湿毛巾敷在宋知韵的额头上,并仔细调整位置以确保能最大程度发挥其作用。
就这样,他一次又一次往返于厕所与病床之间更换水源、浸湿并拧干毛巾。
这个看似简单却需要耐心和细心的动作,他重复了无数遍。
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长时间的努力,宋知韵终于开始出汗了,体温也逐渐降回正常范围。
看着她不再发烫的脸颊和渐渐舒缓下来的神情,傅砚枭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些来。
然而当注意到宋知韵脖颈处渗出的细密汗珠时,傅砚枭生怕她会因此再度受寒感冒加重病情。
叫来值班护士帮忙给宋知韵换上干爽舒适的病号服。
黎明时分,第一缕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里,恰好映照在宋知韵那张如羊脂白玉般纯净无瑕的面庞之上。
她缓缓睁开双眼,用一只手支撑着自己有些沉重的头部慢慢坐直身子。
环顾四周这完全陌生的环境之后,一种强烈的困惑感涌上心头: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里呢?”在一片茫然之中,宋知韵不由自主地轻声呢喃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温柔而低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
“你发烧了,现在感觉身体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说话之人正是傅砚枭,他的语气格外轻柔。
傅砚枭缓缓伸出手,试图去触摸宋知韵的额头,想要检查一下她的体温是否已经恢复正常。
然而,当他的手快要碰到宋知韵的时候,她却下意识地将脑袋往后一缩,似乎有些抵触他的触碰。
紧接着,宋知韵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的竟然是一套病号服,顿时心生疑惑:
“我的衣服是谁帮我换的?”
她的目光直直地投向了傅砚枭,眼中满是疑问。
傅砚枭微微挑起眉毛,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回答道:“你觉得呢?”他的话语简洁明了,但其中蕴含的意思却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宋知韵一下子愣住了,显然没有预料到傅砚枭会这样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傅砚枭,鼓起勇气说道:“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傅砚枭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转身走出了病房,并轻轻带上了房门。
等到傅砚枭离去之后,宋知韵立刻像一只鸵鸟一样把自己缩进了被窝里。
她用被子紧紧盖住头部,不让外界的任何声音和光线打扰到自己。
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慌和不安,忍不住放声大喊:
“啊~,怎么办啊啊啊。我一个连母胎单身21年的单身狗,竟然被人看光了。”
此刻的宋知韵陷入了深深的无助之中,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面对傅砚枭。
病房外的傅砚枭静静地站着,倾听着屋内传来的微弱声响。
他那双如深潭般幽暗深邃的眼眸,此刻宛如浩瀚无垠的星空一般,点缀着点点繁星,闪烁着智慧与思索的光芒。
"宋知韵,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成为我的督军太太。"
正当此时,副官程兆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傅砚枭跟前,恭敬地递上一个精致的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