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地解释了一句，莫往害怕多说多错，干脆关闭了聊天窗口。
他装作不在线，决定把难题留给下午的自己。
莫往又匆匆打开学院论坛扫了一眼。很意外的事，论坛里的氛围淡如平日，新帖也就三两篇。完全没有谁提及圣剑被盗的事，而新生试炼也没有延期或取消的迹象。
学校官方封锁了圣剑被盗的消息？
没有找到相应的言论迹象，莫往愁恼。
“陛下，我们先去吃饭吧……”莫往关闭手环提议道。
……
……
再三确定自己体内的魔素都乖乖的，不会突然乱跑出来吓到同学。莫往穿回自己的校园套服，找到了克洛伊所在的房间。
“久等了，克洛伊……”莫往推门而入。
他的面前，一群大人围在一起用七彩积木搭巨型城堡，而孩子们在旁边拍手鼓励。
莫往：“？”
他开门的方式不对。
刚刚开门时不幸穿越到了镜像平行时空，再开一次门一定能恢复。
这样想着，莫往静静关上门……才怪啊！
“你们怎么和孩子抢玩具！”莫往挟猫大步入内。他表面义正言辞，内心像有一群吗喽抢了游客背包在上蹿下跳。
“哟，你醒啦～小崽子们太笨了，这东西还得靠我。”赫尔曼优雅地点起一块积木。他正大光明地使用了平衡的微缩法阵，好让宫殿积木模型更稳定。
“赫尔曼叔叔好厉害！再和我们讲讲骑士爱罗的漂流历险记吧！”孩子们们期待地应和。
“等我搭好宫殿中央里的恶龙雕塑就继续讲……”赫尔曼乐呵地说。他也没避人，搂过一边在织围巾的恶龙吧唧亲了一口脑门。
莫往：“……”算了，你们开心就好。
没有看到爱莉丝，她可能去厨房帮忙了。而克洛伊显然压制不了放肆的皇帝，甚至在帮忙拼凑积木打下手。
所以孩子真的不能交给赫尔曼带，只会带歪。
“莫往同学，你的脸色好苍白，没休息好吗？”克洛伊微笑着问，她的面色有些憔悴，“我哥哥他……”
“我休息得很好，”在克洛伊担忧的眼神中，莫往果断补上最关键的后半句，“你的哥哥也很好，放心。”
“你在这边歇一会儿，照顾下孩子们，我去看看你哥哥的状况。如果他脱离了危险期，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的。”
简单安抚了下，莫往准备告辞了。
他看了眼赫尔曼，想起一件目前而言不算要紧的事：“赫尔曼，你听说过‘先知’这个称号吗？”
赫尔曼：“？”
魔王这么快就想对贤者之塔下手了？
赫尔曼犹豫了一下，看在立场的份上还是讲了：“好吧，这在国与国之间并不是什么秘密，“先知”就是曾经的第二勇者。”
赫尔曼简单讲到：
“和其他勇者不同，他在年少时加入贤者之塔求学，致力于用知识而不是个人武力拯救这个世界。他很快成为了大陆最年轻的大贤者，破译了很多远古种族的遗迹。我们现在使用的古典阵法，很多有他参与过优化改良。”
“他不断求索，成为贤者之塔最闪耀的新星，为我们探索出了救世的另一种可能性，他也是少数主张人与异族共处的主和派，出版不少异族文化交流书籍，”说着，赫尔曼翘起的嘴角弯了回去，话落到嘴边化为长长的叹息，“也许是上天嫉妒他的才华，在某一天，他意外二次觉醒转职了。”
莫往听得一愣。二次觉醒听起来不是好事吗？为何自傲的赫尔曼也会流露出悲伤的神情。
“他二次觉醒的隐藏职业，名为‘先知’。对这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职业，人类知之甚少，推测其天赋技能与预言未来相关……‘先知’的天赋是什么不重要了，因为唯一觉醒这个职业的人当场疯了，心灵崩溃理智癫狂。”
“他在崩溃前说了一句话——”
“这个世界不存在未来，所有人都会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