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快出去拔藤叶。”她厌恶地朝正门外挥手。
“哼，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小心思，都以为赖在这里，一会儿就能碰到皇帝吧，别天真了，血统不高贵的平民只会死的更悲惨。”
中年的女人举了个宫里老人们才知道的经典例子，敲打一下干活还算麻利的新女仆们，让她们早点歇了心思，别白白送死。
“你们知道爱罗皇妃是怎么被处死的么，那个卑贱的渎神婊子，当上皇妃有了孩子还不够，竟妄图成为唯一的皇后。”
“据说他被皇帝亲手砍下了头颅，哈哈哈，留下的体弱小杂种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你们也不想落得那种下场，反而牵连家里人吧。”
“而蕾拉小姐不一样，她可是帝国宰相的女儿，又得到圣殿一位主教大人的支持，迟早会被皇帝迎娶回家。”似乎是教育够了，中年女人拍拍手，把女仆们轰走。
她优雅地带着一篮子茶会点心走进庭院，打算给蕾拉小姐泡些茶暖暖身子。
“陛下，爱罗皇妃指的会是恶龙吗？”莫往悄咪咪抱着猫咪陛下八卦。
他在等待女人靠近庭院深处，经过嘉文的提示，他知道中年女人就是嘉文的乳母。
“应该不是吧……”猫猫思考考，“主教们不会为魔物与人举办正式婚礼的。就算恶龙隐藏了魔物身份，帝国也不请主教秘密结婚，皇帝选择和一个男人结婚，这种有违旧派教义的大事，依旧很难被民众认可。”
“这里确实有一个疑点，爱罗这个名字本王很耳熟，如果没记错的话，它恰好和恶龙珍藏的童话书里，一个骑士的名称重名。”
魔王猫咪回忆了一下说，他用爪子撑着下巴思考。
他想了想，补充道：
“说到婚姻契约，倒是有另一种相仿的人与龙的契约，会被大陆祝福。”
“什么契约？”莫往摸摸猫咪。
“龙与骑士的契约。传说，龙会与他认可的人类签订唯一性契约。他们发誓彼此守护，永不背叛，永不离弃，共享生命。这个契约指向灵魂，死亡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就算恶龙是魔物，这种神圣的契约一旦签立，同样会被神祝福。”
魔王猫咪说着，摇了摇头，好像笑了：“我了解恶龙，他不会签订这种契约。”
“为什么？”莫往疑惑。
“因为这个契约貌似浪漫却不公平，它对弱小的人类更有利。共享生命翻译过来，就是龙要将他一半的寿命无私转让给短寿的人类。”猫猫解释道
“混蛋恶龙曾说，傻瓜才会签订这种骑士契约，忠诚又不能当饭吃，反正他这辈子都不会签的。”
“我也觉得他不会。之前我和你提过，魔物会遵从内心的欲望，越是强大的魔物这点越明显。而恶龙被放大的欲望应该是自私，他在魔物圈里可是有名的守财奴。”
“自私是他的原罪，一个自私了许多年的老混蛋，怎么会心甘情愿对一个弱小的人类奉献呢……”猫咪说着，无聊地抓抓尾巴。
忽然，他翻身拽拽莫往的袖子，让莫往赶紧准备好：“莫往，那个女人走过来了。”
莫往抬头，乳母果然来亭子这边了。
离近一看。
这个乳母的小日子过得还不错，脖子和手腕上还带着大量宝石饰品。
显然乳母也很谨慎，她抬头看看四处没人，开始一件件摘掉自己的饰品放进围裙兜里，防止被主人介意。
她理了理衣裳，这次看起来有一些朴素女仆的感觉了。
乳母开始准备点心，她弯腰从篮子中寻找茶具。
莫往拉着嘉文悄悄从她身后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