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达克莱斯也不挣扎，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nbsp;nbsp;nbsp;nbsp;那双水润润的眼睛，边缘亮着一圈红色，红光跟最初相比，已经变淡了许多。
nbsp;nbsp;nbsp;nbsp;“张嘴。”蝙蝠侠命令。
nbsp;nbsp;nbsp;nbsp;达克莱斯照做。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拿着一根医用棉签在达克莱斯舌下转了几圈取样，然后是采血，取毛囊……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第一次遇到这么配合的反派，忍不住顺便给达克莱斯做了所有能做的检查。
nbsp;nbsp;nbsp;nbsp;可惜这个备用安全屋才布置好一半，定制的核磁扫描机器还没运过来。如果可以，蝙蝠侠很想看看达克莱斯脑袋里面装着的是不是黑棉花。
nbsp;nbsp;nbsp;nbsp;达克莱斯寸步不离地跟随在蝙蝠侠后，拽着他的披风问：“蝙蝠，还有吗？”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回过头。
nbsp;nbsp;nbsp;nbsp;克莱·约翰逊生前是一个优秀的特工，拥有混进人群就难以让人分辨出来的大众容貌，但属于达克莱斯的眼睛让这张称不上英俊的脸变得特殊起来。
nbsp;nbsp;nbsp;nbsp;达克莱斯看起来像醉酒了，水润的眼睛雾蒙蒙的，直勾勾看人时竟透着几分乖巧。
nbsp;nbsp;nbsp;nbsp;——这不过是表面伪装，眼睛深处仍泄露出永不餍足的贪婪和饥渴。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没有放松警惕。
nbsp;nbsp;nbsp;nbsp;他摘下头顶的蝙蝠天线丢给达克莱斯，并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祂坐那边去。
nbsp;nbsp;nbsp;nbsp;尖尖的蝙蝠耳取下来后是一把小刀。
nbsp;nbsp;nbsp;nbsp;达克莱斯满足地抱着蝙蝠刀，眼睛一眯一眯，头枕双膝蜷缩成一团，左手却坚定地抓紧蝙蝠披风的一角，像气球一般漂浮在蝙蝠侠身后。
nbsp;nbsp;nbsp;nbsp;“你有哪些能力？”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nbsp;nbsp;nbsp;nbsp;达克莱斯睁开一只眼，对上蝙蝠侠森白的目镜。
nbsp;nbsp;nbsp;nbsp;蝙蝠又在生气？生别人的气就算了，连自己的气都生？藏在巧克力内部的酒味都溢出来。
nbsp;nbsp;nbsp;nbsp;酒味初闻起来怪怪的，习惯了也还好。
nbsp;nbsp;nbsp;nbsp;达克莱斯意识迷迷糊糊，忘了蝙蝠侠思维迷宫里那些可怕的数学题，飘过去用额头蹭蹭蝙蝠侠缺了耳朵的半边脑袋，骄傲地宣布：“我无所不能。”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浑身紧绷。
nbsp;nbsp;nbsp;nbsp;他嗅到大吉岭红茶的香气，里面混合着玫瑰花和淡淡烟草气息，仿佛置身于花房中，跟父母一起喝下午茶。
nbsp;nbsp;nbsp;nbsp;这次甚至有阿福，迪克和杰森在旁边争抢最后一块蔓越莓白巧克力松饼。
nbsp;nbsp;nbsp;nbsp;代表幸福的精神污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浓烈，他几乎沉溺其中。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闭了闭眼，推开达克莱斯。
nbsp;nbsp;nbsp;nbsp;仪器“叮”的一声响，新的化验结果已经出来——关于唾液的。
nbsp;nbsp;nbsp;nbsp;从物理上来说，达克莱斯的唾液只是纯水，但能量检测却发现里面蕴含达到红色警戒值的能量。
nbsp;nbsp;nbsp;nbsp;不是魔法或者变种能力，从波动值的匹配上来看，更接近天使或恶魔的奇迹。
nbsp;nbsp;nbsp;nbsp;能量属性既不光明神圣，也不黑暗邪恶，位于两者之间。
nbsp;nbsp;nbsp;nbsp;很快地，蝙蝠侠在自己的血液样本中发现跟达克莱斯能量产生反应后形成的特殊因子，也就是让伤疤消失的神奇因子。
nbsp;nbsp;nbsp;nbsp;伤疤通常是纤维细胞增生导致胶原代谢与排列异常等因素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