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好门,抱剑上前坐在妈妈身旁,满目皆是幽香。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对,披萨太好吃了,一定是这样。
“妈,你这打也打了,吃也吃了,到底怎么了可以说了吧,好歹让我死个明白啊,不然到了勾画生死薄的时候判官问怎么死的,我结结巴巴答不上来人给我转世成个哑巴,可就不妙了。”
姜清瑶傲娇的嘴角明显动了一下,瞬间又稳住,我芳心落地,稳了。
“哼,我不是你妈,你还是给别人当儿子去吧。”
我靠,任惜月,你特么坑老子。
我心下了然,把任老师翻来覆去骂了个底朝天,表面依旧挂着满是歉意的孝顺微笑,默默盘算几遍,勉强开口:“妈你可不能不要我,你是天下最好的妈妈,我也会努力做最好的儿子。那都是误会,是别人挑拨离间我们坚如磐石的母子关系啊好妈妈。”
“阿齐,你记住。”妈妈的语气绝不是玩笑,我默默收起轻浮,凝神屏气。
“我除了手中剑,就只有心头的你。有些称呼只属于彼此,明白吗?”
“嗯,我晓得的。”
姜清瑶眼眶微红,看得我心碎。
歉意与敬意交织,依恋与爱慕隐没,我顺从地倒在她怀里,偷闲片刻。
不要惊讶,更不要误会我是恋母的混账,我真是在偷闲。
不知道怎么搞的,和妈妈在一起时,我不用思考也会没事。
思考是人类最辛苦的劳作,没人能够持久沉思的。
很快妈妈吃完剩下的两片披萨,心满意足擦去碎屑。
她总是吃不胖,又从来不见因除我以外的事动气,仿佛整个世界都只能勉强用我来维系住清瑶仙子,放下一会便要飞升天境。
不日云生彩楼,即刻平地飞仙。
我在妈妈身边习惯了发呆,这可是奢侈品,在别处千金难求,自然不愿意浪费时间思考,蹭了蹭她的玉体,闭目凝神。
再睁开眼时面前的仙子对着我,巧笑嫣然满脸宠溺,与我对望后顿时板住脸。
我悻悻吐舌,刚要开口就被打断。
“你今天可是让妈妈很不高兴,罚你从现在开始不许和我说话。下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记住,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我只能认命点头,起身离开,收拾下茶几上的垃圾,顺手把断鸿清洗,抹上拭剑粉再擦干,最后涂上一层木油[2],塞回鞘中挂好。
这是妈妈长久的习惯,明明无一处尘垢,还要每天清洗擦拭,用她的话,叫做养浩气、洗尘心。
做完这些发现妈妈已经盘坐在蒲团上冥想,悄无声息,静若无物。
我上前轻轻吻着她的额头,光洁微凉的肌肤触感轻柔,爱不释口。
妈妈的发髻幽微,完全是美人体香。
她从不用化妆品,家中也见不到什么时髦的物件,除了之前给我配的一台电脑,完全就是古时旧居。
长时间的亲吻让双方都有些发热,呼吸急促之下妈妈适时轻晃,我擦去她额上水痕回了次卧。
我的屋子嘛,自然和普通初中生一样,一张床配个柜子,装模作样的书架堆满极少翻动的书籍,唯独小书桌不辞辛劳托着电脑,不过它可没资格抱怨,电脑老哥比它操劳。
打开电脑登上我在企鹅象棋的账号,上周和个高手“江天一”约了三番棋,之前一胜一负,今日决战紫禁之巅。
那人好像也是未成年,长我一个年级,如此年纪如斯水平堪称惊骇人。
他甚至不是职业,但各方面都强的离谱,开局中盘残手破绽极少,偶有飞刀招招致命。
滴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