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光点就是我们常说的天地元气,你看到的最多的几种,白色的是金,黄色的是土,青色的是木,蓝色的是水,赤色的是火。”
“月儿,集中精神,接触他们。”
“娘亲,我感应不到他们,似乎根本不存在。”
“月儿你说的很对,因为他们本来就不存在,你看到的是我眼中的世界,而不是真实的世界。来,跟娘亲一起再去接触他们。”
月儿感觉自己似乎触摸到了什么,但又似乎没有,“月儿,我要开始了,你注意看。”
“看什么?”月儿正在疑惑,突然间,五颜六色的元气全部华为了赤色、转眼又变成青色,又变为黄色,赤、白、青、蓝、黄不停的转换,随后纯色又化为五色,黄色沉入最下,大地诞生,青色从中而起,一株梧桐破土而生,赤色化成金乌落在梧桐之上,将大地和梧桐点燃,随着火焰的炙烤,大地裂开,一抹金色射出,梧桐扎根在金色之上,金色蔓延,切断梧桐之根,露出水蓝色的脉络,水土相合,一种新的颜色诞生了,土接触了火,火接触了水,火接触了金,各种各样的新的颜色一下子充满了天空,世界又变成了最初的五颜六色的样子。
没等月儿说什么,一股力量排斥着她,月儿回到了自己体内,这时焱妃的声音才娓娓响起。
“月儿,看。”
这时月儿注意到自己身处一方奇异的世界,此处无上无下,无日无月,只有焱妃跟她立于虚空之中。
“月儿,你看,这里就是阴阳界。”
“它什么都没有,但什么都有,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一切真实存在的,可能存在的,绝对不存在的。”
随着焱妃的话,阴阳界顿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天地两分,大地隆起变成高山,凹陷变为河流,水从天而降,万物滋生,一轮金乌从太阳中飞出,停留在月儿面前,月儿伸手触摸,竟是一片冰凉。
看着月儿惊讶的表情,焱妃笑起来,“也可以是火”,于是那金乌就燃烧起来,浑身散发着逼人的热焰。
“是幻觉”,月儿明白过来,她仔细的看着这个世界,试图找出破绽,良久,她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娘亲好厉害,这里到处都跟真的一样。”
“因为本来就不是假的,现在的你无法理解也正常。”
焱妃带着月儿行走着,整个世界并不大,很快他们就走到了边界,蛋壳状的光膜扣在大地之上。
“这里就是我掌握的极限,打破这里就可以回到现实”,“月儿你知道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按照幻境的理论,我们被迷失了五感,虽然走了很远,但我们应该还在原地才是。”
“我不能离开这里,你自己出去看看就是。”
焱妃为月儿打开一道门,月儿走出,发现自己身处树林之中,回头看去,阴阳界的景色似乎取代了现实世界,月儿走进去,但却没有回到阴阳界的感觉,她抓起一把土,仔细查看,是真的。
她退出,又抓起一把土对比,也是真的,但这怎么可能呢,必然有一个是假的,幻境的东西怎么可能带到现实世界。
这时,月儿从阴阳界抓出的土壤开始了变化,它的颜色慢慢改变,变成了和外界一样的颜色,“幻境本质是对五感的扭曲,离开幻境,任何物质都会变回原来的样子,这符合幻境的特征,但我早就离开幻境了啊,变化怎么会延迟到来。”
这时一只兔子突然跑到阴阳界的边界,仰头看着她,“它出不来。”月儿心里闪过一丝明悟,她伸手将它提了出来,“母亲想告诉我什么?”
跟土一样,兔子很快转化了,变成了陶瓷兔子,“是炼金术”,月儿认真看了好久终于得出了这个结论。
“但怎么可能呢,娘亲为什么能使出炼金术。”
“这些兔子为什么又能跑起来?”
月儿又抓了几只动物出来,大小都有,无一例外全,都是陶瓷,“这不可能,屋里根本没这些东西,娘亲不可能凭空造物,这不符合炼金术的原理。”
“阴阳二气和五行元气是构成世界的基础,理论上任何物质都是由七种元气构成,如果母亲的境界足够高,她能够重新组构天地元气吗?但又该怎么赋予它们活着的特性?这是易魂法?”
“那阴阳家岂不是可以创造生命?但这不可能的啊”,月儿又想起蜃楼里各种奇异之处,似乎跟母亲施展的一样,但月儿明白,蜃楼靠的是阵法形成的幻术。
既然想不明白,月儿就不在去考虑,专心研究她能理解的那一部分。
“一部分炼金术,促进了物质之间的转换,活着的动物有特殊的精神波动,可以确定是易魂法,灵魂共分四层,精神波动是真识灵光散发。”
“娘亲说我达到了最低的修行条件,那就是说我也可以”,想到这里,月儿开始仿照焱妃布下幻境,“我无法在这种情况下使用炼金术,没有娘亲帮助也无法直接号令天地元气,但娘亲已经帮我找到天地根(灵根),凭着这点联系我能做点什么吗?”
就在月儿还在苦思冥想的时候,焱妃一脸欣慰的出现在她身边。
“静心凝神,把自己当成天地的一部分,把心意传递给天地。幻境之中,汝即是天。”
月儿试图在幻境中形成各种物品,但毫无例外全部破碎了。
“真与幻不是现在的你可以堪透,去想你心里最渴望、最熟悉的事物。”
随着焱妃的话落下,月儿刚有的一点的急躁也平复下来。
“我最渴望、最熟悉的是什么?”
月儿回想着自己生命里的一切,突然,一脸傻笑的天明出现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