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羽擦着面前匕首上的血迹,漫不经心的询问祝且月。
手指白皙,更衬得那血妖冶,莫名生出一丝邪性。
这是无形的压迫。
“若是我不利用你,恐怕你反而会对我更加疑惑。现在我们彼此拿捏住把柄,这关系才能更加久远不是吗?”
祝且月听明白了祁盛羽的意思,知晓他不过是在试探罢了。
若是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败下阵来,她也不会走下这么险的一步棋。
现在扳倒祝江寒,就是她复仇的第一步。
祁盛羽听后不置可否,只剑眉一挑,依旧瞧不出喜怒。
“出嫁以前,你就先在我安排的府邸住下吧。你是无所谓,我倒是还需要我的移动血包能够活着到摄政王府。”
祝且月应了下来,没有反驳。
祁盛羽愿意庇护她,自然求之不得。
没想到的是,祝远山居然找到了摄政王府来。
“臣想见家妹一面。”
祝远山不卑不亢,身上早就穿上了原本应落在祝江寒身上的官服。
祁盛羽挑了挑眉,没有回应祝远山的话,
他将茶盏拿起,气定神闲的喝一口。
杯盖碰撞的瓷器声在殿内被无限放大。
“月儿在祝家受了委屈,现在不愿意见你。”
祝远山的脸色瞬间有些难堪。
但想到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这中间有误会,我必须再见月儿一面。还希望摄政王成全,现在还未成婚,扣着月儿不放也有失规矩。”
祁盛羽面上的神色又暗了几分。
茶盏碰撞声稍停,末了是更重的一声,似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