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夜过去,祝清枝的脸颊便肿胀到原来的两倍,也有点点红斑。
若是以这幅面貌见三皇子,这婚事怕是就毁了。
对上祝且月的目光,祝清枝捂着脸,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祝江寒上前,对祝且月仔细嘱咐道。
“月儿,你此次随三皇子赈灾,不仅代表清枝,也同样代表整个祝家的脸面,可千万不能大意。”
若是从前的祝且月,他们必定放一百个心。
可如今祝且月在外漂泊三年,谁知道从前的礼仪教养还记不记得。
“女儿啊晓得了。”
祝且月乖乖应下后,便出门走向三皇子那辆金顶马车。
马车内位置宽敞,上头都铺着柔软的坐垫,四面贴着密不透风的油皮纸,确保丝毫冷风也不会吹入内。
进入马车后,祝且月先是朝三皇子行了一礼。
“民女祝且月,见过三皇子。”
洛铮冷着眉眼嗯了一声,抬手示意祝且月坐在他对面,神情严肃,不见半点民间传闻的宽和。
见洛铮懒得理会,祝且月也不上赶着搭话,赈灾是为国为民的好事,她没什么好推辞的。
前往郊外途中,洛铮时不时打量祝且月那顶帷帽,仔细看了又看,也看不真切她的容颜。
方才祝江寒前来禀报,要让祝且月陪同赈灾时,还说了一些旁的,让他实在难对祝且月心生好感。
从前他也听闻祝家双姝中,以祝且月才华容貌最为出挑,母后也曾属于让祝且月为三皇子妃。
可这三年间发生多少波折,哪怕祝且月再出挑,正妃她也做不得了。
一路赶至郊外,赈灾棚早已搭好,无数难民就挤在空地上等着三皇子发号施令。
祝且月先行下了马车,又回头恭迎洛铮下车。
就在此时,一阵风吹过将她面上的白纱吹起。
顿时洛铮双瞳猛缩。
尽管只是惊鸿一瞥,可祝且月为帽下那副惊世容颜,依旧让洛铮浑身为之一震,将祝江寒那番话全部抛到了脑后。
“郊外泥泞难行,小姐当心。”
祝且月正走着,身旁伸来一只手,抬眸看见洛铮那副担忧情,祝且月下意识闪躲了些。
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这里道路便是再难行,也比五毒谷好走,还怕这些?
“谢三皇子挂心。”
祝且月低声道谢,却不肯搭上洛铮的手。
这可是祝清枝的未来夫婿,她哪有这个心思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