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鸣到厂区时，原先啤酒厂的方老板也来了。
“兄弟，兄弟，这厂子我不卖了行吗？”
“方老板，白纸黑字写着的，你可不能违约，而且方老板，就算我取消这笔交易，你也还是会重蹈覆辙，这厂子在我手里能发挥出大作用，在你手里，还是会重新没落，你信吗？”
苏鸣自信地说道。
“你说话也别这么绝对，你就是有本钱，我当时都没什么钱了，要是愿意像你那样下本钱去打广告，也请个球星来做代言，我肯定不会倒。”
方老板似乎还有些不服气，因为世界杯的风口他早就有嗅觉了，可惜他当时已经没有多余的流动资金去跟人争夺世界杯期间的广告了。
“你这话说得没错，无论多大资产的公司也好，现金流永远是王道，资本市场的大鱼吃小鱼成功率几乎是百分百，就是因为钱够多，但是你还停留在表面的地方，这次的打广告加上请球王代言，我总共只花了五万。”
“五万！这怎么可能？那可是贝利，多少届的冠军了，不对，你给我说说呗，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抱歉，这个那就属于商业机密了，我说不了，除非……”
“除非？”
“你来帮我管理啤酒厂，给我打工三年，之后你可以随意跳槽，我把我懂得东西教给你。”
这话说出来，江建国跟财务张小慧竟然不觉得可笑，他们甚至觉得方平是赚了。
“这……行！我可以给你当管理，只要你不怕我继续给你搞砸了就行。”
“不会，我相信方老板就是一时运气不好，你是个人才。”
“多谢你，既然我都答应给你打工了，那我多嘴问一句，电视广告为什么你要打在垃圾时段？这种时段没有人看，你就是广告打得再多那也没效果。”
“错了，如果你要这么想，那么就说明你压根就没有明白广告是什么。”
苏鸣这话一出，几人全都洗耳恭听。
“我问你们，今年过节不收礼，下一句是什么？”
“收礼只收脑白金啊，怎么了？”
“你为什么能知道这一句？”
“因为电视天天放啊，看多了就记住咯。”
“对了，这次你说到实质了，广告的本质是传播信息，传播范围跟传播频率其实都很重要，在黄金时段打广告，是因为看得人多，这是传播范围的体现，而黄金时段就那么几个，所以一般都是几个商家分着来，想要起到频次高的效果，其实就很困难了。
而垃圾时段不一样，由于没有人要，我就把这时段都买了，天天放，你一点不开电视，两点我不开，三点要是打开，我的广告就在，天天播，你会看见的几率就大，只要被人看见，那就达到了传播目的，本质跟黄金时段打广告的效果没区别，这招就叫病毒式营销。”
“病毒式？营销？”
这词倒是很新鲜，而且角度也不一样，以往方平认为，打广告就是要挑最好的位置，没想到苏鸣竟然提供了这么一条思路。
“老江，你们老板的儿子厉害啊，美国留学回来的吧？”
“啥呀，人家高三，最近还得准备高考呢。”
“啥！高三？这……你怎么懂这些的？”
“你就说你想不想学吧，想学就以后帮我干活，好好学。”